住在這裏的人,已然不是正常人。說難聽點,貓狗不如。這不僅是江夜宸的安排,更是杜若盈自我作踐的最終下場。
突然開了一盞燈,縮在床底下的人。
受到光的刺激,女人突然爬了出來,長長的頭發幾個月沒洗,髒亂打結。
穿的病號服,早就遍布血汙,散發著惡心的腥臭味。
她被滿頭燥發蓋住了頭,嘴裏像怪物一樣亂叫著,就與發作狂犬病的人無二般。
“杜若盈,還認得的我們是誰嗎?”
南湘在看護和保鏢的保護下,對著不成人樣的杜若盈開口。
杜若盈本來隻是發病叫兩聲,聽到南湘的聲線,她突然就瘋了起來,頭發散開,露出猙獰的抓的毀容的血疤臉。
身體拚命想前傾攻擊,手綁在鐵床上的鐵鎖發出碰撞的響聲。
中了男人的三槍後,她就受到報應淪為了殘疾廢人。
帶著滿腔自以為的恨意,仍然執迷不悟的每天謾罵,直到怨氣快將她吞噬殆盡了。
她的舌頭無法用了,喉嚨隻能發出難聽的啊啊啊聲,如鋸子一般的難聽刺耳。
“她不能說話了?”南湘很平靜的麵對這一幕,杜若盈住進這裏後,江夜宸沒有派人對她做任何虐待行為。
最好的虐待,就是滿足她所有貪婪需求。
杜若盈痛的受不了,要止痛藥給止痛藥,要興奮劑就給興奮劑。
給的每一個針筒,都是扔到床上,然後她自己迫不及待注射進去。
肉眼可見的,她破爛衣服露出的身體,手臂上,甚至臉上,都密密麻麻的集滿了針孔,和曾經那張美麗的臉孔,找不出一分的相似之處。
現在的杜若盈,是一快徹底廢棄的爛泥,自己親手搗爛的臭泥。
一盤好棋下的稀爛,莫過於此。
“是的,少夫人,她藥癮發作頻繁,本來嘴上那槍孔還有治愈的可能。但她欲望不盡,貪婪不止,超量用藥的副作用很大。她抓爛了渾身,引起多向並發症,聲帶和視力都毀了。”
看護對南湘回道。
“行屍走肉,也就莫過於此。路是自己選的,走到哪一步都是她的因果。”
南湘淡淡的歎了一聲,但她心中並無任何的同情,有的隻是對楚星河的無盡思念。
她那麽美好的星河...她的心態又堅硬了許多,放開旁邊孩子的手,“咪咪,想要和她說什麽,你去吧,我在旁邊等著你。”
知道杜若盈看不見了,她便叫了亮亮以前的名字。
杜若盈果然有了反應,她用盡力氣,扭動的比剛才還劇烈,手上的鐵鏈都蹭出火花。嘴裏發出難聽的啊叫,帶著很濃的敵恨。
亮亮放開南湘,朝著杜若盈走去,他平靜的不像正常那般。
“媽媽。”
男孩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完全是用了自己的原聲。那兩個天底下最溫柔的字眼,從他嘴裏喊出來,陰森無比。
從前被帶在杜若盈身邊,他的每一聲呼喚,都是畏懼的,害怕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