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演坐在床邊,伸手揉著她的腦袋,語調是一貫的溫柔有加,“別想這麽多,你受傷了,需要靜養。”
譚惜沁抬眼看著他,唇角勾著自嘲的笑意,“其實我明白,有些感情是強求不得的。從一開始,在他眼裏就隻有譚若茜一個女兒。
小時候還有些不懂,總想著自己更努力更聽話或許就會得到他的表揚,直到我媽媽出了事才明白。無論我怎樣做,都沒有用。”
這世上總有些感情是求不來的。
她一直渴望著親情,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父愛。到了最後卻發現,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空。
即使是譚若茜持刀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甚至傷害了自己,在譚遠飛眼裏可憐的依然是譚若茜。
譚惜沁微微的抿了抿唇,靠在男人懷裏,喃喃的說道,“還好,我身邊有你。”
他低眸看著小腦袋在他胸口輕輕地蹭著,好似撒嬌的貓膩一樣,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是,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管怎樣。”
“這樣說起來,其實我跟譚若茜是一樣的。”
“嗯?”
“她想得到你的感情,但是怎麽努力都得不到,我想得到父愛,結果也是失敗……或者,得到的就是失去的補償?”
莊穆玄看著她因為失血略有些蒼白的臉色,輕輕地捏了捏,“好了,別想這麽多。躺下睡一會,即使睡不著也躺一躺。”
其實他明白她的心頭是失落的。
畢竟人的親情幾乎是天生自帶的,而愛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偏偏人人自帶的父愛,她是不曾擁有的,心頭怎麽能不落寞。
……
譚惜沁的傷不重,大概在家休養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差不多了。這一段時間,她基本上天天躺在床上。
公司那邊既然譚遠飛已經過去了,她也就直接請了病假。
至於自己CEO的位置,她明白是坐的很穩,甚至有再升一步的機會。畢竟現下的情況,譚家恨她,卻也隻能求她了。
同時這樣一來,隻怕她真的要成了譚家眼中最大的惡人了。
休息了兩天,譚遠飛終於再次來了。
白演白天上班,自然不在家,隻有譚惜沁和傭人在。
他來的時候,譚惜沁讓管家站在旁邊。
雖然她也不認為譚遠飛會動手,但是眼下的情況還是謹慎點比較好。畢竟以他那麽心疼譚若茜的情況,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也難說。
三天不見,譚遠飛似乎的老態更加的明顯,整個人麵色都透著一層黯然。
譚惜沁梳理了一下自己略顯淩亂的長發,身上穿著米色的毛衣和羊毛裙,麵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爸,這次來找我,是為了看看我嗎?”
譚遠飛麵上寫滿了克製,但是說出的話卻給人齒縫間擠出來的感覺,“我是為了若茜來的。”
說著,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等著譚惜沁說道,“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但是這些事情都跟若茜沒有關係。這一次她持刀弄傷你,也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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