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托孤意味的一句話,讓譚惜沁的眼神裏有暫時的失神。
管家在譚家多年,自然對很多事情都清楚。
他發現了那輕微的變化之後,又歎了口氣說道,“這段時間,老爺時差歎氣,認為對不起二小姐。”
對不起嗎?
他真正對不起的人是自己的母親江希羽。
譚惜沁微微抿了抿唇,卻沒有多言,隻是仰著腦袋對男人說道,“那你上去看看,我在樓下等你。”
白演微微蹙了蹙眉,但看她的模樣也沒有堅持什麽,點點頭,上樓了。
他上了二樓,敲響了主臥的房門,裏麵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煮茶的男人。
譚遠飛看到他之後,伸手招了招手,“進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白演挑了挑眉,邁著長腿走過去坐到了沙發上,薄唇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樣的表情最是透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尤其是他這種完全處於主導地位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難免讓人不舒服。
譚遠飛的肌肉有著明顯的緊繃,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他麵前,沉吟了幾秒才說道,“我知道惜沁心裏是怨恨我的,你也覺得我不疼她,可是這世上哪有不疼女兒的父親?”
沒有得到回應的譚遠飛低下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我會用事實告訴你們的。
隻是……現在白老對惜沁的不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所以我需要你今天配合我,讓白老應允你們在一起。”
“哦,不知道你準備怎麽辦?”
“白老介懷的是惜沁是私生女,所以我決定將希羽的墳遷入祖墳,證明她的身份。並且譚氏現在已經在惜沁的掌握製中,白老也不能太過挑刺。”
遷入祖墳?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白演幾乎冷笑出聲,這個譚遠飛究竟生活在那個年代嗎?難道不知道大清早亡了嗎?
不論做什麽,譚惜沁的出身都是無法改變的。
不過他並沒有唱反調,隻是垂下眼瞼不許任何人看到他眸底的情緒,淡淡的說道,“那你需要我怎麽配合呢?”
以為自己說服了白演,譚遠飛麵上勾起笑容,“隻要你相信我是為惜沁好,就是最大的配合,”說著他將麵前的茶盞往前推了推,“快嚐嚐,這是今年的大紅袍。”
眼前茶盞裏冒著氤氳的熱氣,空氣裏有著特有的茶香味。
白演素來好茶,知道這是名品,倒是也沒有拒絕,端起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喜歡就多喝點。”譚遠飛的唇角勾出笑意,又給他倒了一杯。
因為是茶不是酒,白演也就沒有太多的提防,一杯杯的喝了下去。
隻是不多時,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薄唇間的呼吸也明顯了起來,並且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腦海中閃過旖旎的畫麵,下腹部的灼熱也累積的越來越多。
中招了!
他猛地扣住椅背扶手,冷冷的看著譚遠飛,“你敢對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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