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演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白老,看著那滿頭的白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老卻在這時候,冷聲說道,“是我一時之仁,才讓他錯到今天任然不知悔改!白演,將他送到衙役局,讓他為曾經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
“你在講笑話嗎?”白景洲冷笑一聲,“他們都死了多久了?墳頭草都要埋了人了,這件事情已經過了追訴時效。並且當時你為了保護我,將所有的證據都毀了。”
“你……”
麵對白景洲的得意,白老的怒火瞬間揚了起來。
可是他年紀確實是太大了,情緒的不斷反複使得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才說了一句話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的開始喘氣。
白演和譚惜沁趕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白景洲卻繼續冷笑著說道,“老頭子,我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你也難辭其咎,若不是你的包庇,我也沒有機會對白演下殺手……”
“夠了!”
自從展示完證據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譚惜沁開了腔,她冷眼看著白景洲,走到距離他兩步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白景洲,爺爺作為一個父親,想救自己剩下的那個兒子沒有錯,你何必一再用這件事去紮他的心?”
“喲,”白景洲陰陽怪氣的說道,“老頭子可從來沒有認可過你,甚至找了你不少的麻煩,怎麽現在反而幫著他了?覺得這個時候替他說話,讓他更容易接受你?”
“爺爺是否接受我,從來都不是重點,我跟白演相愛,就已經足夠。”
“相愛?若不是我給他下了藥,讓你有機會爬上他的床,你會認識他?你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譚惜沁學著白景洲的強調冷笑了一聲,“若不是你知道我在他的心裏有著特別的位置,你會跟我合作,幫我母親出醫療費?白景洲,沒人是傻子。”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揚了揚之後繼續說道,“即使白演父母的事情已經過了追訴時效,但是不代表你不會受到懲罰。你做過的惡事何止那一件?今年,你的手上又侵染了誰的血,你不知道嗎?”
在光線明亮的會議室裏,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景洲變了色的臉,譚惜沁卻微微一笑,“總有辦法,讓你償還之前欠下的債。”
……
回到白家老宅,在白老的藥裏混進了安眠藥,老人家才慢慢地睡著了。
譚惜沁站在門口看到走出來的白演,下意識的偏了偏身子,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
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爺爺睡著了?”
白演什麽都沒有說,在關上門之後,長腿往前一邁,然後將譚惜沁緊緊的摟入懷裏。
他抱得很緊,似乎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全身都透著一種涼薄的氣息。
譚惜沁覺得很疼,卻沒有掙紮,而是回抱住他,“我在,我一直都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