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蔣憶年瞬間就無話可說了。
他坐在那裏，低著頭，一言不發，但是麵上的神色顯現出了他的掙紮與糾結。
白演看到之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現在我手裏的證據，確實不足以給她定罪，但是也足以證明她的動機不純。”
“那今天的事情呢？”
“我還不能證明與她有關係，但是在她前科累累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她突然幡然悔悟了嗎？”
白演看到蔣憶年眼神裏的動搖，又追加了一句，“你別忘了，當初她要你和她同流合汙的時候，究竟做了什麽。”
一句話算是切切實實的戳上了蔣憶年的心，讓他眼眸微微睜大，卻再也什麽都說不出話了。
書房就那麽安靜了下來。
明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但是書房裏安靜的好似根本沒有人存在一樣。
等待會將時間拉的漫長，但是對於此事並沒有什麽事情急著要處理的白演而言，反而是一種極好休息的狀態。
他靠在沙發上，微微闔上了雙眼，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蔣憶年低啞的說道，“如果發現這件事與曉婷有關係，你準備怎麽辦？”
白演沒有睜眼，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如果惜沁真的摔了一跤，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放過任何想傷害她的人，也不可能冒險她繼續受到傷害。所以，一旦揪出真凶，我不會再手軟。”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慢慢的張開了眼睛，看向了坐在對麵的蔣憶年。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白演眼神中的凜冽。
事實上，不僅是眼神裏，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了一種寒意，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冷意，也體現出了他的堅決。
蔣憶年心裏清楚，這一次，任何人都不可能救得了朱曉婷了。
除非她什麽都沒有做過。
但是真的這件事與她沒有關係嗎？
之前等待著白演和譚惜沁回來，還信誓旦旦的為朱曉婷抱不平的他，在這一刻充滿了懷疑。
對於他內心的矛盾，白演很是清楚，淡聲說道，“我明白你對她的感情，也明白你在這件事裏的尷尬。所以，你帶著靈兒暫時離開A市吧。”
離開嗎？
就這樣離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
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他真的能離開，並且心安理得的等待著最後的後果嗎？
微微抿唇，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出聲說道，“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能及時告訴我。即使她真的錯了，也將她交給法律審判。”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演的唇角勾起了笑弧。
隻是那笑意沒有任何暖意，反而透著森森的寒意，“她傷害了的那些人，受到了公正的待遇了嗎？
如果最後調查的結果，發現她真的與朱老的死有關係，即使我肯放過她，朱家人也不會放過她。並且那樣的她，真的是太過狼心狗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