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春不愧是精心調教出來的丫頭,回答得很巧妙:“姑娘有長才在身,遲早是要出人頭地的。如今吃酸喝苦無所謂,盼著姑娘帶奴婢吃香喝辣!”
聶韶音:“……”
她也是沒轍了,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紫衣你起來吧。”
又吩咐:“居春,早晨我的藥膏不是用完了麽?你去看看新做的好了沒有,給我拿回來。”
“是,姑娘。”居春便出去了。
果然是知情知趣。
見狀,紫衣對自己的未來略有些擔憂。逢人都喜歡會來事兒的、嘴巴甜的,以前在大藥房聶韶音就不止一次抱怨過她無趣。
日後,若是讓居春占了上風……
“說吧,你家王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聶韶音接過紫衣端過來的茶杯。
居春她都收了,多收一個紫衣也沒什麽。
反正都是眼線!
她把茶接過了,就代表她接受了自己,紫衣將茶盤放在一旁,伏倒在地行了個端正的大禮,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道:“從今往後,紫衣效忠於小姐,願為小姐鞍前馬後出生入死。逸王,就不是紫衣家的主子了。”
這一個禮節可把聶韶音嚇了一大跳。
她本想說什麽,但是想到紫衣的個性,覺得說什麽都白搭。
想了想,便問:“君陌歸怎麽樣了?”
紫衣回答:“逸王病發,神醫鬼衣過來給他施針,稍微緩解了痛楚。可是情況依舊不妙,接連咳血。”
聶韶音喝了一口茶水下去,瞧了一板一眼回答的人兒一瞬,又問:“那你怎麽不喊我去給他治療?”
紫衣站姿挺拔,答道:“奴婢已經是小姐的人了,雖然心中希望小姐能去為我前主子治病,卻必須以小姐的意願為主。”
聶韶音揚眉。
所以,這才是死士的定義嗎?
看得出來,紫衣是培養來做暗衛,做死士的。而居春呢,不愧是商賈家的奴婢,一張巧嘴能把白紙吹出朵花兒來。
一文一武。一個適合動手,一個適合動嘴皮子。
若是這兩人真心留在她身邊,那她將來發展自己的事業也就有保障了。
隻不過……
她們是真心的嗎?
有待商榷。
聶韶音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嘴上卻什麽都沒有說,問道:“既然你正式成為我的人,我也受了你的跪拜之禮,自然也要回禮的。”
她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紫衣,道:“這是止痛鎮痛的藥物,裏麵隻有三顆,你是習武之人以後肯定用得著。很貴的,你省著點用。”
紫衣吃驚地接過藥瓶,心裏揣摩不出來,聶韶音是不是故意給她藥試探她的?
聶韶音看得出來紫衣的心思,又道:“你若是想買斷了前主子的情分,拿去給君陌歸我也不怪你。但是從今往後你必須對我一心一意,若是有異心,縱然你百毒不侵我也有法子要你的命!”
看在君陌歸將培養得這麽好的人送給她的份上,給他緩解疼痛也沒什麽。
一碼歸一碼嘛!
如果紫衣把藥悄悄送去給君陌歸,她也不奇怪。若是紫衣不把藥給君陌歸,她反而會覺得心寒。君陌歸不算是差主子,若換了主子就忘記老東家,這種人她也不敢留啊!
紫衣這才理解她的意思,心裏頓時感動不已:“多謝小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