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由居春扶著,坐在了太師椅上。
聽到聶勁峰的話,她眼珠子一轉,大概能明白聶勁峰臉色為什麽這麽難看,便笑嘻嘻地道:“當然是回來看我母親的了!”
語罷,不等聶勁峰開口,她又道:“話說,我那無緣的前任未婚夫……病得怕是不輕吧?聶太醫榮膺太醫院之首,該是能治?”
哪壺不開她偏提哪壺,聶勁峰臉色陰沉,瞪著她道:“不要以為現在有了逸王給你撐腰,老夫就奈你不何!不管怎麽說,你都還是老夫的女兒!”
不能打殺,玩點兒手段打罵還是可以肯定!
就算是逸王,也不能阻攔他人管教子女!
“嗬嗬!”
聶韶音唇角勾出笑花,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神色閑散,靠在椅背上,道:“行吧,這件事姑且不提。有件事兒……我想,身為父親,聶太醫應當知曉。”
“你想說什麽?”聶勁峰眼色一橫。
不用問就能知道,聶韶音絕對沒安好心!
之前沒發覺這女兒心眼這麽多,被她坑進了安侯府惹來一身騷之後,他終於重新審視這個女兒!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二女兒跟她娘一個樣,性格懦弱,一隻狗都能欺負她。
一場投井自盡之後,她竟然變了!
可是,女兒還是他的女兒,這點是沒錯的,所以他也沒去歸根究底她變化的原因,隻是重新審視後,對她提防起來。
聶韶音整理著自己袖口的腕包,視線低垂,慢條斯理不著不急,淡淡說道:“昨日在逸王那裏聽說了一件事兒,跟斌兒有關,我便多留了一點心聽了一會兒。一聽,這可不得了啊!”
“跟斌兒有關,什麽事?”聶勁峰一聽跟自己的寶貝疙瘩有關係,便立刻神情肅穆起來。
不等聶韶音開口,他又說道:“你如今在逸王跟前伺候,總少不得有許多機會能為斌兒謀職,你若能把斌兒送進禁衛營,你想要什麽,爹都可以答應你!”
聶韶音唇角一抽:“……”
靠,臉真大啊!
她神情冷了下來,道:“可惜了,怕是我有那個心,也卯不出那個勁兒!”
“你不願意便說不願意,說什麽卯不出勁兒?”聶勁峰剛有的一點希冀立刻粉碎,又恢複了陰沉的臉色。
聶韶音輕笑一聲,道:“聶太醫莫要著急,且耐心聽我說完。”
她把玩著袖口的黑色腕包,撫摸著裏麵的一格一格的銀針,心想這些東西暫時還沒能見光呢,口中卻說道:“別說禁衛營了,就是逸王府守門的侍衛,都不可能會要聶恒斌這樣的惡徒的!”
這話一出,整個廳堂內的氣氛都變了!
“你說誰是惡徒呢!斌兒是你的弟弟,你不幫他也便罷了,竟然還口吐狂言!”聶勁峰臉色更難看了,雙目怒瞪聶韶音,恨不能立刻將聶韶音給趕出去!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道:“我可真沒有胡說,不信……你可以把他叫過來對峙!前幾日,他在西市賭坊輸了五百兩銀子,出了賭坊之後,盯上了小富戶李家的小公子,為了搶走人家的五十兩銀子,和帶著的四個侍衛聯手把人家給打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