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已經邁步房門口了,回過頭來對青衣說道:“你給君陌歸說,明日我去醫館之前,會過去給他換藥,接下來就交給鬼衣了。在那之前,讓他自己斟酌,是願意一直躺在床上讓傷情反複呢,還是盼著早點能下地幹點想做的事兒!”
青衣似懂非懂。
倒是居春:“明兒不是行針的日子麽?逸王傷這麽重,還能不能針灸?”
聶韶音愣了下,擰眉思索片刻,才道:“正好,我得關門好好想想,原來的方案是否可行。”
君陌歸腹部的傷口很大,影響了她行針的麵積,但是針灸治病是按療程來的,耽誤了時間療效會大打折扣。
就比如說中藥調養,需要堅持喝一個月的藥,中間斷了幾天再繼續,療效就差遠了。
所以,她必須想出一個新的針陣,避開他身上的傷口,在不影響他傷勢恢複的前提下,進行局部針陣治療。
這可是個大問題!
說完她就進門去忙了,青衣喊不來人,不得不回到君陌歸這邊。
此時,君陌歸獨自躺在西廂內的長榻上,鬼衣帶著兩個學徒站在小廳內,愁眉苦臉的。
見青衣一個人回來,鬼衣唇角猛地一抽,道:“怎麽,去了這麽久也沒能把我師父請來?”
“聶二小姐說要研究明日給王爺針灸的方案,故而不能過來。”青衣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目的就是為了讓君陌歸聽到。
畢竟,這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道:“我看聶二小姐麵帶疲憊精神不濟,她身子本就不怎麽好,還盡心盡力地給王爺治病呢。鬼衣,王爺這邊,還是要你多擔待!”
鬼衣:“……”
這麽說過之後,青衣才敢推門進入西廂。
君陌歸一臉寒霜,冷冷地盯著房梁。
“王爺,聶二小姐……”
正想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君陌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說話這麽大聲,本王又不是聾子!”
那就是把剛才他在外間的話聽進去了!青衣討好地道:“那……讓鬼衣來給王爺請脈?”
“叫他進來!”君陌歸還能有什麽選擇?聶韶音不肯來,他還能帶著這身傷過去把她帶來?
鬼衣進來,給君陌歸診脈過後,又看了聶韶音留下的工作日誌,確定治療沒問題,便又讓學徒去抓藥煎藥。
然後,學著聶韶音那一套,寫了新的治療記錄。
這是聶韶音要求的,鬼衣認為很有用,這樣設施能讓病人在不是同一個大夫看病下得到最合適的治療。
“沒再發熱了是好事,不過不能掉以輕心,指不定今晚還會發作。”
想了想,鬼衣對著那一臉沉鬱的男人說道:“王爺何不這樣想,早些好起來,何須等我師父過來見您,自己去找她不就完了麽?”
君陌歸一愣,朝他掃了一眼。
鬼衣淡淡一笑,道:“王爺能對我師父青眼有加,自然是因為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您覺得,苦肉計對她有用麽?”
提醒點到即止,鬼衣沒再多說,便出了西廂。
君陌歸仰躺在床榻上,舉目盯著房梁思索良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