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說，姑射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姑射盯著她，問：“十五那日，君陌歸中了本座的一扇，這兩日聶韶音便沒有去醫館，可是全都把心力花在給君陌歸治傷上？”
“……不算是。”居春雖然猶豫了，卻並沒有說假話。
怕姑射不信，她又補道：“聶姑娘是個很有計劃的人，她不會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他人身上。雖然花費了不少心力給逸王治傷，也沒有忘記給畫扇的教導，並且還有對新藥的研究。”
氣氛沉默下來，姑射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她後頸發涼。
忽然說道：“君陌歸不舉，要通過針灸來治他那病，必然有肢體接觸肌膚相親。兩人之間，就沒有發生一點什麽？”
居春心裏咯噔一下，想說“沒有”，卻終究沒敢對主子說謊，答道：“聶姑娘是什麽人公子是知道的，倒是逸王，有想把聶姑娘收房的打算。”
她的話說得半真半假。
跟了姑射這麽多年，親眼看到多少人背棄了姑射，無一例外被姑射逮了回來。
背叛主子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死不是最可怕的，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就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都沒幾人能夠撐過去，可見有多麽可怕。
想到未來那些可怕的刑罰有可能會落在她身上，她的靈魂都在顫抖！
“哦？”姑射盯著居春，將信將疑地問了句：“本座瞧著，聶韶音對你挺不錯的。”
居春一驚，連忙跪下了，道：“居春生是浮雲閣的人，死是浮雲閣的鬼，饒是聶姑娘對奴婢再好，奴婢也絕不會對公子有二心！”
聶韶音對她是真的好，根本沒把她當奴婢看待！可是她卻……
想到這些，便心如刀割，痛得心口像是被什麽毒蟲給啃噬一樣！
“好，起來吧。”姑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道：“本座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法子，想辦法讓君陌歸對聶韶音生出感情來，最好是難舍難分的那種！”
“什麽？”居春很詫異，不解地問：“為何要這麽做？”
姑射冷哼，道：“不立起來，破什麽？”
居春心驚不已！
原來，主子是要讓君陌歸對聶韶音產生感情，將來再利用聶韶音打擊君陌歸？
“本座以為，這件事並沒有多困難，畢竟……”姑射仰頭，看著夜空上的殘月，眸光深邃地說道：“聶韶音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君陌歸不曾碰過女人，栽在聶韶音的手裏，也很正常，不是麽？”
“是。”居春不敢說不，她隻能應了。
姑射不再多言，甩開鬥篷負手在身後，朝居春看了一眼，道：“聶韶音對你不錯，但你別忘了，你的骨子裏，烙著我君澤寧的印記！背叛本座會怎麽樣，你很清楚。”
居春低頭：“奴婢不敢，奴婢謹遵公子吩咐！”
雲層突然變厚了，將月娘給隱藏了起來。
沒有了月光，地上一片黑暗。
久久不再有人言語，居春知道，那人走了！
對著黑雲壓頂，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明日怕是又是大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