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勤奮好學,在醫館裏跟著高名做事,進步很快。雖然看上去還是很稚嫩,卻比大部分十五歲的半大孩子好很多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聶韶音詢問了一些關於功課的事,藺梵音一一做了回答。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君陌歸一直靠在聶韶音的身上,一雙鳳眸微微斂下眼瞼,默默地觀察著藺梵音。
他知道,藺梵音的名字是聶韶音給取的,竟然給藺梵音用了她名字中的“音”字,令他心裏有些不愉。
尤其是,這少年長相清秀,可以想見過幾年會是如何的俊秀模樣。
聶韶音有多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他還是知道的。
不爽,當真不爽!
更令君陌歸不喜的是,藺梵音看著聶韶音的眼神太過虔誠,那隱晦的熱情並不明顯,落在君陌歸這個有心人眼裏,卻是礙眼至極!
他眉目一轉,在聶韶音耳畔低聲說了句:“音兒,我有些撐不住了。我們回去吧。”
聽到君陌歸的話,聶韶音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扶著的這個男人拖了一身的傷過來,等了她半日!
想到這點,她的臉色就陰沉不少,道:“你還知道你撐不住了,不是還想去望江樓吃飯麽?”
君陌歸清了清嗓子,幹咳兩聲,沒說話。
察覺他的呼吸有了變化,顯然是撐到一定程度了,聶韶音自然不會拿自己男人的身體不當一回事,便與藺梵音說道:“我先回去了,畫扇近日身子已經好多了,今晨還與我說,想要過來幫幫你。你們兄妹也好些天不見了,明日我會帶她過來。”
“好。”藺梵音乖巧地應道。
敏感的少年察覺到來自於君陌歸的敵意,悄悄掃了一眼,想不明白這敵意從哪兒來。
就算九月十五那天晚上他說話衝撞了君陌歸,君陌歸既然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找他算賬,應是不會放在心上了才是。
那麽,為何君陌歸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守衛自己領地的野狼盯著入侵者似的?
但見聶韶音與君陌歸這般親密,他便把這種感覺歸結於是因為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想問聶韶音是不是與逸王定情,不然為何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密,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便送了兩人出門。
聶韶音小心翼翼地扶著君陌歸上了馬車,一麵還叮囑:“你悠著點兒,別扯開了傷口,知道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你縫好的麽?”
君陌歸輕笑,道:“知道,那針腳……也是難為你了!”
聶韶音:“……不提這個,我們還能愉快聊天!”
她是個醫科全才,縫合傷口的技術也是跟得上的,但是,她有一個缺點——
針線活兒做得很差,給病人縫合傷口差評率百分百!
一般她縫針的傷口長好後,都不怎麽美觀,曾經還因為這一點,被病人投訴過!
難得讓她吃癟,君陌歸抿嘴,笑意不絕。
上了馬車後,君陌歸靠在軟墊上,撩開小窗的簾子,見藺梵音還站在那裏目光一直放在聶韶音身上,剛剛的好心情頓時沒了,一臉的不豫之色。
聶韶音坐下後便給他診脈,抬頭見他黑著一張臉,不免疑惑地問:“怎麽又不高興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