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不會武功,但是她一點都不慌。
站在聶勁峰和聶恒斌的角度,她無非是靠有個武功厲害的紫衣在,所以才能怎麽囂張。
聶恒斌冷嘲道:“聶韶,有種你不要靠別人,你不是很厲害麽?”
聞言,聶韶音忽的笑了。
氣氛很緊張,對峙很激烈,可是她竟然輕聲一笑,何其突兀?
從醫館直接過來的,她今日穿了一身偏橙色的窄袖齊腰襦裙,腕包扣在手腕上,腰間墜著一隻錦囊小包。
——幹脆利落、英氣逼人。
她長得漂亮,不是令人一眼驚豔的,卻是多看幾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那種。
——美得不動聲色。
素麵不施粉黛,少女的肌膚和容光,不需要任何裝飾。
——美由天成。
這樣的裝束,令她顯得更加清新脫俗,猶如一支青蓮破水而出!
而她美眸中縹緲的神采,充滿了對眼前血緣至親的嘲諷。
“你是腦子長殘了麽,居然問我一個姑娘家有沒有種!我是什麽種出身的,聶太醫不是心裏有數麽?”
她一字一句地吐出這番話,一步步朝大廳逼近。
淩厲的氣勢,竟然猶如洪流排山倒海,那些持棍的家丁下意識紛紛後退一步!
“蠢貨!你們退什麽退,給我打斷她的腿!”聶恒斌心口猛地一跳,連忙呼斥。
那些家丁聽到了命令,這才猛然清醒過來,吞了吞口水,趕忙捏緊了手裏的木棒,紛紛向前一步。
聶韶音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朱唇勾著一絲詭異的笑,伸手摸進錦囊小包裏再伸出來,掌心翻開向上移到了唇邊。
輕輕一吹。
粉末被她吹開,紫衣配合默契,利劍回鞘,水袖一蕩,強勁的內力掃起一股風。
那些粉末,便被內力震蕩,飄散在空氣中!
而那些對著聶韶音舉起的木棍,紛紛“叮鈴咚嚨”地掉了一地。
不多時,十來個家丁也紛紛軟倒在地!
“你……”聶勁峰震驚。
聶恒斌也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時候,聶韶音拍了拍手掌,把那些粉末給拍掉。
旋即負手在身後,一步一步地朝父子倆走過去,唇角勾著一抹冰冷淩厲的笑靨,緩緩說道:“我一個女兒家,不需要有種才能囂張啊,你們說,是與不是?至於我這雙腿嘛,長在我身上,可是由不得你們說打就打的!”
她明明長得矮小,不管是聶勁峰還是聶恒斌都比她高很多。
可以說,聶家也就是她最矮,完全不像聶家人的普遍高挑身形,甚至也不沒有鄺家人那樣的挺拔。
可是,嬌小的身板,明明站在比聶勁峰還要矮一截台階的地方,卻像是居高臨下俯視他一般!
“聶韶!聶家豈容你放肆!”聶勁峰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了他這個女兒,勉強找回聲音說出這話。
聶韶音卻隻是冷冷地掃過他那麵目可憎的臉,道:“我母親病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阻止我來盡孝。你聶勁峰區區一個太醫……”
她停頓了一下,斜睨聶勁峰,輕聲吐出一句:“算個狗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