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看不出來他在盤算什麽,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麵。
雖然沒有在下雪了,可是風還是很大,刮人臉都疼。
她放下厚厚的車簾,問:“瀾之,橋尚未修好,我們怎麽回去?”
至於橋沒有通,這逸王府的馬車是怎麽來的不需要問,堂堂的逸王在京郊有一兩座莊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輕功。”君陌歸的回答言簡意賅。見她愣住,又道:“對岸有馬車等著。”
聶韶音點頭表示了解了。
逸王府的財力,七絕樓的實力,還能做不到這點嗎?
可又有個問題:“哥哥不會輕功,還有那麽多仆從。”
“有辦法解決。”君陌歸回答了她的問題,轉而抓了個重點:“哥哥?”
剛才就注意到了她稱呼變化這一點,但是關注點在別的問題上,因此沒有問。
說的是鄺真吧?
先前不是一直“表哥表哥”地喊的麽?
聶韶音笑道:“嗯,他待我像親兄妹一樣了,我也懶得非要帶個表字,叫哥哥親切一點,省得一表三千裏,沒的生疏了情分。畢竟,我這親戚是半路認來的,需要多花費一些精力去培養感情。”
君陌歸看著她,雖然不是那麽願意她這麽喊鄺真,可她若堅持他也奈她不何,加之也沒在鄺真那裏察覺到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便作罷。
他說道:“這幾日勞他照顧你,回去讓青衣準備一份禮送去鄺家。”
聶韶音搖頭:“不用的,那才是生疏。”
君陌歸卻堅持,笑道:“你不用,不代表我不應該表示。怎麽說,都是我未來嶽家,不是麽?”
聶韶音:“……”
她還沒說要嫁給他呢!
*
次日一早,明鏡台。
回到涼都後,因君陌歸受了傷,被聶韶音勒令待在王府休養,她耽誤了幾日工作,自然要把該做的工作都趕回來的。
一見她跨過明鏡台的門檻,藺梵音便關切地走過來,詢問:“姐姐,聽說你被暴風雪困在西山,沒有什麽事吧?”
櫃台內,高名和藺畫扇也看過來,眼神裏盡是關切。
這幫人,與她培養出來了感情,對她都是關心的。聶韶音心暖得很,笑道:“就是被風雪困住,又被斷橋阻路,我便尋了個去處躲避,就跟休假一樣什麽也不幹了,能損傷我什麽呀?”
說著,衝藺畫扇微微一笑,伸手越過櫃台,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問:“我怎麽覺得你長高一些了?”
她是學醫的,如何不知道,春夏才是孩子長高的關鍵?可這對兄妹也是奇了,這秋冬季節還是刷刷刷長個頭!
之前十二歲的藺畫扇看上去不過八九歲,現在看上去至少也十一二。
而藺梵音,本來與聶韶音個頭差不多,頂多高一點點,可是這數月過去,竟然比她高出半個頭了!
他這是青少年時期還可以理解,可藺畫扇不是呀,這是吃的什麽神丹妙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