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臉色沉了下來,眸中閃爍著戾氣,越是生氣,她的麵容就越是顯得平靜,語氣顯得更溫柔,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她輕聲說道:“拿皇上來壓我?這位丁……丁什麽鬼,你莫非想跟閻王打打交道?”
這幾個月來,跟她杠上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這丁立膽子可真大!
圍觀群眾卻擔心她,在場的也有在不少明鏡台看過病的人,忍不住出聲:“聶大夫,你可別招惹他,他是蓉妃的胞弟,意氣風發著呢!”
盡管,丁立狗嘴吐不出象牙,說話太難聽了!
聶韶音聽言,朝說話的人看過去,唇邊掛著一抹笑意,禮貌地頷首:“這位鄉親,多謝關心。”
可她卻沒有不敢招惹丁立的意思!
驚夢也略略擔憂。
她不曾見過聶韶音這般模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平日的聶韶音總是笑臉迎人,給人一種春風和煦的感覺。
可是此時,雖然聶韶音唇角還掛著笑意,那雙眼眸卻帶著戾氣!
平日裏,聶韶音的美麗不動聲色,可是露出戾氣的時候,她頗有些姑射平日的盛氣淩人的那種美豔!
驚夢上前拉住聶韶音的手,道:“韶音,莫要與他爭執,我們走吧。”
若說介意丁立說的那些話?倒也不至於,驚夢也好、聶韶音也罷,她們都習慣了被人說三道四,丁立說的那些全當放屁便是。
既然已經對他下毒了,他回去後自然落不著好,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聶韶音卻沒打算就此善了,低聲道:“左右是要惹上的,今日不惹明日惹。小打小鬧也沒意思,不如趁著今天搞一出大的!”
蓉妃遲早會找上她的,又不是怕了就不會來,她為什麽要怕!
“韶音?”驚夢微微歎息,道:“罷了。”
她的手,緩緩地撫摸上了掛在腰間的一條白綾,道:“既然韶音要戰,驚夢奉陪。”
聶韶音挑了挑眉,轉頭對上驚夢的眼神。
兩人相視一笑,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意味在流轉。
“殺雞焉用牛刀?驚夢你不用動手,看戲便好。”聶韶音眉眼含笑地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
旋即側頭,道:“紫衣、居春,你倆上,二十個數之內,要看到狗頭變豬頭!”
驚夢也挑了挑眉。
紫衣和居春雙雙應道:“是!”
話音落,雙雙祭出兵器,朝丁立衝過去。
丁立喜歡仗勢欺人,出門自然是攜帶不少隨侍的,一眼瞧去,少說也有八個隨從家丁,且各個都是有點身手的。
然而,他的手下,又如何與七絕樓、浮雲閣旗下養出來的精英相提並論?
無論是居春,還是紫衣,隻要沒有遇上頂尖高手,那都是難見敵手!
聶韶音抱著手爐站在那裏,悠閑自在,一襲繡著紅梅的白色鬥篷悠然而立。
驚夢比她稍微高一些,那鵝黃色的鬥篷亭亭玉立,天仙一般的眉目帶著一點笑意,單手捏著一條柔軟的白綾,像是在看一出好戲,卻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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