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她勾唇淺笑,朝他走過去。
君陌歸披著銀灰色的鬥篷,看上去低調而華貴,當真是有顏任性,吼得住任何顏色和款式。
不等他開口,她又問:“你來多久了?”
眉眼含笑,猶如春花爛漫,在這冬日嚴寒下顯出一點暖意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發現她掌心是暖的,這才放心,道:“有一會兒了。”
有點不高興。
聶韶音眨了眨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他是真的不高興!不由好奇地問:“誰惹你了?”
君陌歸低頭看她,眼裏充滿了控訴,似乎在說:除了你還有誰?
她不禁樂了,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啊?”旋即一臉無辜地道:“我怎麽惹你了?”
剛剛見麵她就惹著他了,那就斷然不是現在做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難道,是沒見麵之前做的?
她努力想了想,想不明白自己幹了什麽讓他不快的事。
君陌歸盯著她,幽幽地道:“你親了別人,還讓別人親了你。”
聶韶音:“……”
默了三秒,似乎被雷住了。
理解了他的意思,原來是站在外頭聽到她剛才跟君曉的對話了。她頓時捧腹大笑:“哈哈哈……君陌歸,你跟一個小孩子吃醋?”
君陌歸不語,盯著她的目光冷幽幽的。
她無語望天,又道:“曉曉是個女孩子啊!你連一個四歲女娃娃的醋都要吃,這醋勁兒也太大了吧?”
就她那樣渴望交朋友,且不拘男女,他怕是隨時都要泡在醋缸裏了!
她的取笑實在是太過分了,君陌歸臉色更加不好看,捏著她的手的大掌收縮起來,冷冷地道:“女娃娃也不應該!”
他的握力很強,是徒手可以捏碎茶杯、桌角的那種,並且這還是沒有運內力的情況下。
因此,聶韶音被他狠狠一捏,手骨頓時一痛,也就止住了笑,討饒地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先放開,我掌骨都要被你捏斷了,好疼!”
聽她說疼,君陌歸便立即鬆開了她的手,麵色嚴肅再次警告:“不準親別人!”
聶韶音揉了揉自己的手,撫摸著被捏疼了的部位,翻了個白眼,安撫地道:“你別想太多!也就是曉曉乖巧得讓人心疼,我才會對她如此親昵的。又不是換了誰我都會這樣!”
其實,問題不在她親了君曉上麵。大抵是因為,他會覺得:她為了給人看病,無所不用其極吧。
但是,她的說法,君陌歸卻不能接受。
想想,她一心撲在醫道上,不顧男女大防——譬如給他治病的時候,絲毫不避諱見他裸身;
不怕髒汙——譬如那次給乞丐施針,大庭廣眾之下扒開乞丐衣裳施針;
不思自身安危——著急的時候,給人治病連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顧;
現在更是連親吻都可以送出去了!
綜上,聶韶音的安撫對他不起任何作用,他依舊怏怏不快,大有聶韶音不答應下來,他就絕不能好似的!
“喲!”聶韶音有些頭疼了,捏了捏太陽穴,道:“我是沒想到啊,原來逸王還有如此傲嬌的一麵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