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韶音將花盆放在桌上,坐下後笑了笑,道:“沒錯,就是營養不良。放在不懂它習性的人手裏養了一段時日,能好才怪了!”
姑射執起茶壺,給聶韶音斟了一杯茶,問:“哪來的?”
比起驚夢的喜悅來說,他的反應就太平淡了。
“前些日子去鬥寶場玩了一遭,恰好遇上了,便買了下來。原本狀態更糟糕,我好好地養了幾日,才稍微精神些。”聶韶音回答完姑射的問題,轉頭看向驚夢。
她對驚夢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有了焚月花苗隻是剛開始。你看它長得這麽小,等到花期還不知道要何時呢!再說了,就算花期來了,等不到月全食……”
雖戳破他人的希望說來殘忍,但話確實是要這麽說的。總不能讓人一直懷抱希望下去,最後卻發現一切終是虛幻吧?
她的本職工作畢竟是個大夫,而非築夢師!
驚夢被她這麽一盆冷水澆下來,頓時冷靜了不少,道:“韶音你說的對,是我太急切了,一時難以自控。”
她朝姑射看過去,道:“難為韶音始終惦記著閣主。”
姑射點點頭,朝聶韶音勾唇笑了下,道:“所以,你專門買下來,送給我的?”
這尾音微微拉長,似乎別有意味。
聶韶音沒去仔細思量姑射是什麽意思,點點頭道:“自然是送你,這小東西在我手裏又沒用,不送你送誰呀?”
不等他們開口,又道:“不過,照看它可不簡單,越是奇花異草,越是脾氣古怪。焚月花雖然叫焚月花,平日裏卻十分不喜見月光,相反,它喜歡陽光!”
“這什麽習性?不喜月光,偏偏又挑在月全食才開花?”驚夢對植物的脾性自然是不懂的,但是知道這就是姑射的希望後,她看向焚月花的目光就小心翼翼了許多,生怕自己用力瞪一眼,那株植物就會死掉似的。
聶韶音笑道:“因為,開花對它來說不是好事呀!有可能,開完花它就會死。”
“原來如此。”姑射倒是不十分在意,雖說這是聶韶音專門為他尋來的,將來也極有可能將自己體內、早已經浸透了每一寸血脈的殘毒都清除,但這希望終究渺茫。
與其寄希望於此,倒不如盼著聶韶音修煉內力小有所成,能夠給他用九九攝魂針陣呢!
他不在意,可是驚夢在意。
驚夢一連問了聶韶音好多問題,都是關於如何養護這株焚月花的,聶韶音也一一給她做了回答。
最後,驚夢才如獲至寶一般,將花盆抱走了。
“你把焚月花交給驚夢養著,可行麽?”聶韶音喝了一口熱茶,朝姑射斜了一眼。
姑射笑了笑,微微歪頭。發髻上那枚金步搖隨著他的動作垂了下來,晃呀晃的,整個人平添幾分妖嬈。
他垂眸,把玩著麵前的茶杯蓋,道:“多謝你惦記我,韶音。”
聶韶音挑了挑眉,又問:“怎麽,你似乎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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