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女子,他也不曾見過。初識也不覺驚豔,可是相處越久,相知越深,他竟然不受控製地改變了想法!
姑射隱藏得很好,他的情緒變化聶韶音絲毫不覺,又與他聊了一會兒,便提出告辭。
她送了焚月花給姑射,姑射則送了她一本功法,禮尚往來,她坦然收下了。
把聶韶音送走後,姑射一個人坐在暖室裏,垂首瞧著自己的手背靜靜發呆。
不一會兒,臨秋走了進來,問:“主子,需要煎藥麽?”
姑射沒有抬頭,淡淡道:“煎了吧。”
臨秋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出去煎藥,卻又聽得自家主子在身後說道:“聶韶音手寫的那張方子呢?”
不明白他是要幹嘛,臨秋不敢怠慢,連忙回答:“哦,還在書桌上。居春謄寫過後,便壓在鎮紙下了,並未拿走。”
姑射聲音粗嘎、沉冷:“拿過來給本座。”
“是!”臨秋便去了,不久後,便把那張塗塗改改的藥方底稿取了過來。
方子放在桌麵上,姑射看了一會兒,低聲說了句:“字如其人。”
臨秋一愣,以為是在與自己說話,剛想回答,卻見主子隻是自言自語。
姑射動作輕緩,將那張寫滿了潦草、卻自有風骨的字跡的紙張疊起來,那模樣,像是麵對稀世珍寶。
臨秋怔怔地看著他,從未見過自家主子這副樣子!
發現臨秋在看他,他聲音沉了下來:“還愣著幹什麽,去煎藥。”
“是,閣主。”未曾見過主子對什麽東西如此珍視,臨秋心裏有些驚悚,卻沒敢說什麽。
可是,臨秋剛剛走到門口打算拉開門的時候,卻又聽得他在後麵說道:“傳話給居春,讓她今夜出來見本座。”
“是。”
*
明鏡台重新開張,因為藺梵音已經很熟悉了輿論操作,及時做好了宣傳,故而這日來看診的人,那叫一個爆滿。
聶韶音見如此忙碌,看完了自己預約的婦科病人之後,便又到二樓開了臨時診室。
頭一天忙過去,第二日又忙了一個上晌,她幾乎忙得不知時日。
次日晌午,紫衣進來說道:“小姐,王爺過來了。”
聶韶音點頭:“知道了。”
她不住逸王府了,君陌歸肯定會抓住機會來同她見麵的。昨天沒來都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今天來,本在她意料之中。
正巧病人是個小吏,聽到這話,不由笑道:“王爺可當真疼愛聶大夫,生怕聶大夫餓著,來叮囑用膳的吧?”
逸王經常來給聶大夫送飯的這事兒,也不是秘密了。
聶韶音笑了笑,沒接腔。
畢竟,她不喜歡“疼愛”這個詞。
什麽疼愛不疼愛的,說得她好像寵物一樣!
那小吏又道:“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小情人之間小吵怡情,和好之後便如膠似漆,此言當真不差!”
聶韶音唇角微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