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說其他話,卻令人感覺到了希望!
新的一年要來了,一切也都是全新的了。
希望也好,災厄也罷,都是新的。
昨日之我已故,明日之我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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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韶音沒有趕走居春,居春也不會主動離開,便這麽留了下來。因為藺梵音距離康複還早,明鏡台二掌櫃的活計大部分交給了居春。
一切似乎都沒什麽改變,唯一發生改變的,便是紫衣對居春的態度。
以往雖有防備,卻也有關心,如今卻全然都是防備。能不與居春說話,她絕不開口。
次日,臘月二十六。
剛剛清點完了逸王府送過來的年禮,聶韶音正要按照原單差人送回去,卻又收到了來自於傾雲山莊送來的一車年禮。
這一車,是居春收下的!
紫衣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小姐你當真不該將居春留下來!瞧瞧,這都是什麽事兒,我就說她會一心向著她的主子吧!”
“你呀,還真的是冤枉了居春。”聶韶音輕笑,道:“紀先生同我說了,居春出門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傾雲山莊送禮過來的管家,管家看見居春便直接將禮單丟給她,兀自跑了,連個回執都沒要。居春趕著去明鏡台那邊接收一批藥材,便隻能將此事托給紀先生報給我。”
紫衣白了聶韶音一眼,道:“小姐你就幫著她說話吧!”
“紫衣啊紫衣。”聶韶音輕笑,伸手刮了刮紫衣的臉,道:“知不知道你此時是什麽模樣?活脫脫一個吃醋的小娘子!”
紫衣:“……”
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刮臉能忍,但這種比喻實在不能忍,她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
“說起來啊,你就是太老成了。”聶韶音一邊瀏覽傾雲山莊那一車年禮的禮單,一邊漫不經心地道:“二十歲,花一般的年紀,幹嘛成天整得自己像個更年期婦女似的?看開點,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該撞遲早撞;船到橋頭自然沉,今日不沉明日沉……憂慮太多,會早夭的!”
聞言,紫衣朝她看去。
與其說這些話她是在跟紫衣說的,卻不如說,那更像是對她自己說的。
這邊,聶韶音的心思已經轉移到了與紀誌鴻的對話中:“紀先生,傾雲山莊送來的原封不動,送回傾雲山莊。另外……在庫房挑一件兒稱手的禮送去,便說,算是上回蒙傾雲山莊收留我盤桓數日,回禮回晚了,請多擔待。”
說了要一清舊賬的,現在就開始了。
“是。”紀誌鴻接過禮單。
逸王府的年禮、傾雲山莊的年禮都原封不動地送回去,聶韶音的做法令人有些看不準。但是在紀誌鴻這裏,沒有必要看準,聶韶音說什麽,便是什麽!
年禮的事算是解決了,聶韶音便將此事拋諸腦後,轉身去了藏心苑。
一個養病的君曉、一個養傷的藺梵音,還有個尚未複元的藺畫扇,她忙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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