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流轉,對上了丁憐憐那雙眼睛,冷冷地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紫衣是我的左臂右膀、與我情同姐妹,不是隨隨便便養的狗!蓉妃娘娘,你好大的威風啊!”
她氣場全開、氣勢太足,丁憐憐竟然慫了一瞬。
也僅止於一瞬,想到自己堂堂的帝王寵妃,還怕一個小小的鄉野大夫不成,便又直起了腰杆,鼻孔朝天,傲慢地道:“本宮便是打了又如何?別說隻是區區一個民間醫館的丫頭片子,就算是太醫院首座——你那位好父親,本宮照樣敢打!並且,打了又如何!”
“打了又如何”說了兩遍,第一遍是藐視,第二遍便是以權勢逼迫,就隻差沒有在後麵加一句“你又能怎麽樣”了!
聶韶音臉色一沉,雙手握成了拳頭,上前一步。
紫衣拉住她,衝她輕輕搖頭,想要勸她莫要惹事。
然而聶韶音卻完全不像在皇宮裏的時候那樣忍讓,在宮裏要守宮中的規矩,可是到了明鏡台她的地界兒,自己人在自己的地盤挨了打,她若還吞了這口氣,叫她的臉往哪兒擱?
“蓉妃娘娘好大的口氣!”她拉住紫衣的手腕,將人往自己身後拉,直麵丁憐憐,眸光冷厲道:“可需要姑娘我出門一喊,讓所有人都來瞻仰一下您的芳容仙威?”
丁憐憐剛剛還傲慢得恨不能上天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你敢!”
她秘密出宮,若是宣揚了出去,那還得了!
“不敢啊,我膽子很小的!”聶韶音皮笑肉不笑地道:“宮規森嚴,帝王後妃不得聖旨不能出宮,蓉妃娘娘可是奉旨前來的?
我可要好好問上一問,免得……回頭宗人府或者大理寺來查,治我一個同謀、包庇之罪,那就不大好了!”
說著,她朝自己進來後便站到了自己身後、一臉警惕的居春瞧了一眼,道:“居春,你去一趟宗人府,總要請人來作證的好,免遭冤獄,那我可是虧大發了。”
她慢條斯理地道:“要知道,我可是坐過冤獄的,雖然大理寺判我無罪,可我還是受了罪不是?我好怕呀!”
伶牙俐齒、舌燦蓮花,說的就是她!
聶韶音其人,不光是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能把死的救成活的,那張犀利的嘴更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這番話,令蓉妃以及她帶來的四個宮婢臉色都精彩紛呈。
而紫衣和居春,卻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能不覺得好笑嗎?
首先聶韶音坐過冤獄,這個冤字代表了一切,最後冤枉她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其次,她記仇得很,害了他的人,後來都被迫賠了一大筆損失,就連傳說中的鐵麵判官、大理寺卿張榮,也不得不為她親手寫下賠償文書去索賠!
話裏話外、明裏暗裏都在暗示丁憐憐: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你就要倒大黴了!
居春笑了笑,應道:“是,居春這就去宗人府!”
“慢著!”丁憐憐怎麽可能讓她去,大吼了一聲。
聶韶音狀若不懂,一臉懵懂地朝她看去:“蓉妃娘娘,有何不妥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