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君陌歸吵架、和離,隻會讓在乎她的人更擔心,讓他們的敵人更痛快而已!
“你說的這些,我很清楚。”她低著頭,像是在看孩子,但實際上雙眸並沒有焦距,低聲說道:“但是君陌歸……”
她幽幽一歎,道:“讓我一輩子與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過下去,我做不到!這就像是一麵鏡子破了,你還讓我用,看著鏡子裏支離破碎的自己,我受不了。”
語氣很平淡,比先前談及此事的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大概,也是想到了去年那天的他們,多多少少對她有些感染吧。
平心而論,感情上她不能接受現在的結果,但是理智上她卻又能理解君陌歸。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隻是他無情,所以不知道難受而已。
君陌歸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言。
不說話也就代表著,他並不希望發生她所說的這種。
孩子似乎累了,閉上了眼睛,他才開口,問:“睡了?”
“大概。”聶韶音伸手在孩子的頸部動脈和心脈摸了摸,確定孩子是睡了。
君陌歸朝她伸手,道:“本王把他放回去睡。”
聶韶音沒有拒絕,將繈褓交給了他。
君陌歸把孩子放回去之後,回頭又看了她一眼,道:“趁他睡了,你多歇歇。”
聶韶音的精神確實不好,本來經曆了剖宮術這樣極傷元氣的手術,她哪怕再想強撐,也抗不過身子的疲弱。
所以,她也沒有反駁君陌歸的話,拉了拉被子,想要躺下。
但是想躺下之前,又忽然有了便意,她抿了抿唇,道:“叫蘭十進來。”
君陌歸朝她走過來,道:“傷口疼?本王扶你躺下。”
“不是。”今天心情好,如果隻是扶著自己躺下,聶韶音不會抗拒,但她是想要排尿啊!她堅持道:“叫蘭十來!”
麵露羞赧。
君陌歸何其敏銳的人,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問:“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聶韶音撇了撇嘴,幹脆直說了:“我要解手,你在不方便!你不是要進宮嗎?你趕緊走,把蘭十叫進來幫我!”
顯然沒料到她是這個意思,君陌歸微微一怔。
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也不說話,直接走過屋內的角落,將夜壺拿了過來。
聶韶音:“???”
君陌歸將夜壺放在床榻前麵,便掀開被子,彎腰橫抱起聶韶音。
聶韶音連忙環住他的脖子,道:“君陌歸,你……”
“無礙。”他淡淡說道:“孩子都生了,你還有什麽不自在的?”
聶韶音:“……”
她怎麽能沒有不自在!
如果是以前那個男人,她倒是無所謂,害羞是害羞,但是大概會跟他撒嬌讓他幫自己。
對她來說,現在的君陌歸於她而言,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
但是,君陌歸顯然不這麽想,輕輕把她放在地上,道:“你自己動作輕點兒。”
聶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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