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試,皇帝得了“狂躁症”,隻怕不會有什麽心思關注這件事。他也沒有精力去親自主持殿試,那麽就會全權交給宰相南宮泉和翰林院。
南宮家想要做手腳,就更容易了。
“給對方發揮的餘地,才好反擊。”君陌歸說著,道:“反正科考舞弊過後,隻要把案子查清楚,還會重考的。待這些汙糟事結束後,你二哥重新考取功名,也好過入了如今這烏煙瘴氣的廟堂。”
“也對。”聶韶音覺得也是。
現在朝局不穩定,風雲詭譎,確實不利於有誌之士一展抱負。若沒有足夠強硬的背景,別說出頭,怕是會命都沒了。
兩人談完了正事,君陌歸又去看了君玖,抱著哄了一會兒。
雖然他如今對他們母子沒有愛意,但把責任兩個字詮釋得很完美。當一個丈夫應當如何,當一個父親應該怎樣,他現在拿捏得不錯。真的是應了他自己說過的那句話“我可能不會愛你,但我不會逃脫責任”。
聶韶音心平氣和起來,雖然心有不甘,接受得也不算太困難。
想到朱陽,她捏了捏拳頭:一定要加快腳步!加快速度!三個月的花期,萬不可錯過了這麽好的機會!
君琰當上了太子,意味著趙盈不可能站在聶韶音這個陣營,而聶韶音心裏想到先前趙盈的示好,突然覺得趙盈心機太深。
不過想想也正常,又不是隻有她這邊可以幫趙家報仇,君澤寧在背後潛伏多年,掌握了不少秘辛,又攻於心計,他當然也能。
權謀的博弈,輸了也沒什麽好說的,誰叫你失了先機、技不如人?
看來,她還要想辦法對付君澤寧嗎?
晚間沐浴的時候,紫衣突然提到了一件事:“小姐,不提還不知道,好像好一段時間沒見玄小姐蹦躂了?”
“嗯。”聶韶音也恍然想起這麽一號人來。
她太多事情忙碌了,玄綰不主動來到她的麵前,她還真沒有意識,幾乎完全忘記了這號人的存在。
難道玄綰就這麽放棄了嗎?
她朝紫衣看去,問:“咱們的人不是盯著她嗎?她怎麽樣了?”
“我問過了。”紫衣歎了一口氣,道:“聽說她閉門不出了一陣子,然後突然給太後說,她父母忌日到了,她要去祭祖。所以就出宮了。”
“出宮後,去了哪兒?”聶韶音知道事情到此肯定還沒有結束的。
紫衣道:“確實是去祭祖了。不過……玄家的祖山,與鄺家的藥山離得挺近的,春季正是大部分藥材生長關鍵期,大少忙著審視藥山,在那邊住了半個月,目前還沒回城。”
聶韶音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麽說,她有可能接受我的提議了嗎?想來,這件事她自己是不能拿捏的,玄熙一定在背後起關鍵的作用。”
這樣不是很好嗎?成全了鄺真,也省了她還需要鬥小三。
“奴婢心想也是。”紫衣點頭道。
“罷了,繼續盯著。”聶韶音歎了口氣,道:“隻要別讓她給咱們惹事兒,既然哥哥那麽喜歡她,就把他們送作堆吧。也是替我自己解決麻煩!不這樣的話,她肯定還要回來跟我搶男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