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安忍住了怒氣才沒衝上去動手,容奇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她早體會到什麽見過君王家的薄情,他們對手足尚且能夠如此殘忍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幸好容黎笙的腿就要恢複了,若是從前被人直戳痛處該多難過……
“太子說的對,不管什麽事都得在心裏掂量看看自己配不配,免得讓人笑話。”他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將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容奇。
容奇頓時臉色鐵青,“我們還是進去坐下說話,舟車勞頓了好幾日,本宮乏了。”
茶已經上了兩遍,他們也沒說什麽要緊的話。總是那些台麵上的話夾著刺耳的字眼翻來覆去的說。
衛長安總感覺坐在麵前的兩個人已經在無形中大戰了一百回合,可表麵上裝作心平氣和的喝著茶。
“你們聊,該我去看病人的時候了。”她說著便走了。
關門前她還聽見容奇在問容黎笙她臉上傷痕的事情。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臉,隻覺得可笑。
衛長安來到煎藥的地方,看守藥爐的夥計見她來了就說:“魏大夫,已經熬了兩個時辰了。”
“多謝。”她笑著點頭,用粗布包住藥罐的手柄端進了配藥的屋子裏頭去。
她不想風頭太盛,所以隻能讓病人一點點好起來。而藥方子也隻能一點點的改。
上一回加了百轉草和龍涎果,這一會又去了茯苓加上忍冬。
“魏大夫。”周正走了進來笑著打招呼,“上回的藥吃了倒是沒什麽不良反應,隻不過……”他的笑隨即變成苦笑,又將袖子拉起來給她看。
他手臂上的紅斑還是同上一回看到的一模一樣。
“病總要一點點的治,不要急,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她擺出兩隻藥碗,愣了愣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司明稍後就來。”周正連忙解釋,像是怕衛長安誤會司明不敢試藥似得。
她點了點頭便倒了兩碗黑漆漆的藥汁出來,剛將瓦罐放下就燙到了指尖。
衛長安疼的縮回了手,幸好藥罐已經平穩的放在了桌上。
一雙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吹了吹,等周正反應過來後率先紅了臉張了張嘴就要解釋。
如果是容黎笙做出這樣的動作說不準她還會臉紅心跳,可是在別人麵前就隻有尷尬。
“沒關係,你先喝藥吧。”她說,“我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周正臉都埋到了碗裏,聽見她的話點頭的動作幾乎不可見。看她坦然大方的反應再看看自己這幅樣子簡直就是形容猥瑣!
“喂!”一隻手拍在周正的肩上,嚇得他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問:“怎麽?”
“我剛剛聽說太子也來了,而且太子側妃竟然是魏大夫的胞妹。”司明說。
“你何時對旁人的私事有了興趣。”周正將另一碗藥端給他,“你的。”
“剛告訴有個不認識但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往裏麵看,一閃人就不見了,我猜應該就是那位側妃。她們兩人還真的一點都不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