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和治理水災的道理相似,還堵塞的時候堵塞,該疏通的時候疏通。
通過脈象可知小姐平時吃的藥多是溫補的方子,這樣雖然能延緩病情進展,可終究不是根治的方法。
卓全愣了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拿來了筆墨紙硯。
“吃了我的藥,平時吃的補藥就不能再用了。補藥吃多了也不好。終究……”
“嗬!原來是一個輕狂的毛丫頭,難道老夫的醫術還比不過你?”
外頭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男人看似腿腳有些問題一跛一跛的,他後麵跟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
那道士撚了一把山羊胡子,輕蔑的掃了一眼衛長安寫到一半的方子。
“錢公子,要是你決定相信這個黃毛丫頭不相信老夫,老夫也無話可說。當初是你們請老夫來給錢小姐看病,普通人要是染上瘟疫早就死了,正是有老夫才能讓錢小姐堅持到現在。醜話說在前頭,她打斷了老夫的治療進程,到時候出了什麽意外都與老夫無關。”
衛長安茫然的看了眼卓全,他的臉色不大好看。
“卓大哥,你怎麽能讓這個女人來給我姐姐看病?我們把她關在這裏,她能有這樣的好心?”錢山怒聲說,“我絕不會讓她對我姐姐做什麽!”
她方子都還隻寫到一半,能做什麽?
“哼!”道士也是一甩寬大的袖子沒好氣的看著她。
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卓全沉默不語,而對麵的兩個人都恨不得把她立馬轟出去似得。
衛長安扔了手中的筆無所謂的努了努嘴,“不看就不看,一個個這幅要吃人的樣子做什麽?”
情況她大概都能猜的出來,這個錢公子就是那個腿腳不便的人,躲在窗外說話的也是他,現在倒是敢露麵了。
而這個道士是錢家請來給錢小姐治病的,隻是開的那些藥也就隻有勉強壓製病症續命之用。
錢公子不敢讓她出手也是情理之中,不出手就不出手……
“你們能說我是黃毛丫頭,可是不能侮辱我的醫術。”她坐下悠閑的說,“反正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姐跟我並無瓜葛,救她隻是因為不能違背醫者仁心,死了又與我何幹?”
“你!”錢山怒色上前一步被卓全攔住,“卓全,你口口聲聲說要喜歡我姐姐,可是你就這樣把她的命隨隨便便交到了別人手上!”
衛長安聽的直想翻白眼,總算能理解那些懷才不遇的秀才鬱結身亡是什麽樣的體驗了。
她也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隻不過……她朝右邊的床榻看了一眼,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等等,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她說,“他是神醫玉甲子,我早就研究出來治療瘟疫的方子,不信你可以去同濟醫館找周全大夫問問是不是真的。”
“嗬,玉甲子從沒收過什麽徒弟,你說謊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理由?”道士冷笑說。
錢山也陰惻惻的說起來:“你是不是想借機給外麵的人通風報信?我告訴你,別妄想了!”說完他眼中滲出絲絲冷意,從袖中拔出一柄匕首就朝衛長安刺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