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看了她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輕巧的跳上欄台舔了舔前爪。
昭陽也不嫌棄,摸了摸它沾著雨珠的毛發,“誰在你身上綁了這種東西?”她一邊解下來一邊說,“他們也想弄死你?”
素白的指甲將布條展開,她隻是隨意看了一眼,整個人便怔住。
布條上隻寫了六個字。
“承德西殿,長安。”
“昭陽,稍坐坐就進來吧。”唚染抱著披風走了過來,“到了用藥的時間了,我讓他們摘兩支花便送你回去。”
“昭陽?”
“我想走走。”昭陽站了起來,“你陪我。”說著她拉住唚染就往西殿走去。
唚染慌忙止住步子,為難解釋,“那邊是我皇兄住的地方,他不喜歡被人打擾,還是別去了。”
“你這麽怕淩風圖?”昭陽挑眉冷笑。
唚染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神色躲閃,然後才說:“還是別去了,那邊也沒什麽好看的。”
“你不敢跟過來,我不會強迫你。”她鬆開手,“我給你最後一個忠告,永遠都不要太聽話,不然在別人眼裏你就是一顆任人驅使的棋子,沒人會把你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你一輩子都隻能身不由己。”
“昭陽……”
唚染看著她決然離開的背影,腳步動了動還是沒敢往前挪動半寸。
她大步走在回廊上,蜿蜒曲折的長廊通向不可明知的地方。
“公主,您這是來找皇子的?皇子不喜旁人打攪,奴才先替您去通報!”
路過的兩個太監慌忙攔在她前麵。
昭陽揚手就給了他們一人一耳光,“跪下!你們才被分到承德宮幾日?就想著改名換姓當大饒的奴才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這是我父皇的皇宮,這是我父皇的承德宮!淩風圖隻是藩國皇子暫住於此,我在自己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還用的著問他?”她怒聲說,“都給我在這裏跪著,我看誰敢去通報!”
吵聲傳進了不遠處的屋子裏,衛長安從混沌中清醒出來。
這好像是昭陽公主的聲音……
昭陽?昭陽……罷了,昭陽怎麽會救她呢?昭陽公主恐怕是最巴不得她死的那一個。
她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又將歪頭靠在胳膊上發呆。
“給我開門!”
衛長安一愣,慌忙站了起來。
“可是公主,這裏麵沒人,奴才……”
“全都給我跪下!你們誰敢去告訴淩風圖我就殺了誰!把鑰匙拿出來!”
“公主,我們真的沒有……”
“那就把門撞開!”
話音剛落,門就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衛長安驚了驚後退了半步。
門在第三次總算是被撞開了,那些太監一見裏頭站的人也吃驚不已。
“都給我滾出去跪著!”昭陽走進來關上門。
“昭陽公主……”
衛長安見昭陽扭頭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那雙目光向來高傲挑剔的杏眼此刻泛著微紅淚光湧現。
“衛長安,其實我也怕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