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下了樓梯就是大堂,底下鶯歌燕舞歡聲笑語,她看著卻像是在看領一個陌生的時間。
那些尋歡作樂的人可能想不到二樓還困著一個絕望掙紮的人。
她緊貼牆壁,驚疑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淩風圖的影子。她誰都不能相信,更不能貿然跑出去。
目光鎖定了一個人時,她愣了愣,隨即瞪大眼睛想要確認似得伸長了脖子。
對方不是什麽可怕的窮凶極惡之徒,反而是她在絕望中看到的救命稻草。而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對方絕不可能出現在此處。他就是,衛榮景!
衛長安揉了揉眼睛,坐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冷冰冰喝酒的確實是她的兄長,那不是幻影也不是別人假裝的……
她有救了!
衛長安慌忙跑了出去,張了張嘴要叫衛榮景,可是麻木的舌頭發出的聲音含糊吃頓。
可她已經顧不上其他,拚盡全力的叫著,正想揮動手臂,可手腕卻被抓住整個人被擁入一個懷抱。
“走。”
淩風圖擁著她轉身上樓,衛長安抓住樓梯的木扶手不肯動。
“你跑的倒是挺快,我差點沒看住你。”
他垂眸望向她的目光溫柔,就連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是極盡寵愛,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在說什麽溫柔動聽的話。
可是他開口便道:“你若是敢把你兄長招來,我就砍斷他的雙腳將他綁在桌子上。挑百十個又老又醜的女人輪番伺候他,再把這樁醜聞散播出去。光明磊落的衛小將軍不是英勇戰死,而是帶著世人的譏笑遺臭萬年。”
淡紅色的嘴唇生的接近完美,不薄不厚,唇角微揚,即使不動也像是掛著清淺的笑意。
若是翹起來,那笑容更如同三春暖風吹到了所看之人的心裏。
最溫暖的笑容在最可怕的話中徐徐綻放。
“走,還是不走?”
嵌進了木頭中的五指鬆開了,棕褐色的欄杆表麵留下來一圈更加深色的血漬。
衛榮景放下酒杯,皺了皺眉頭,腦袋被這些女人吵的沒辦法安靜思考。
但他收到消息來這裏秘密蹲守張鶴,總不能一個人一桌喝酒,那樣未免太過打眼。
他往樓梯上看了一眼,總覺得剛剛有道目光投向自己這邊,但是看過去時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特殊。
“你還想玩什麽?”
淩風圖將她帶到了另一個屋子。
屋內燈火明亮,顯示出一種虛偽的寧靜安詳。
“拿命來做賭注,怎麽能算是玩呢?”他關上門走到桌邊屈膝坐下,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了對麵,“你還是把衣服穿好,畢竟你麵前的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衛長安冷冷的將衣襟拉緊,走上去拿起酒杯就將酒潑在了他臉上。
“放我走。”
他合目摸出雪白的帕子擦臉,聲音略帶不悅,“你們這裏的人,都是這麽求人的?”
“淩風圖,我說了,我不想陪你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你要是想殺了我,早就動手了,你留著我不就是陪你玩。唚染怕你,那些使臣怕你,聽說皇子在大饒的惡名也令人聞風喪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