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安端著茶走來時,看到容黎笙一人持劍站在院中後猛地一愣。
“怎麽回事?”她急忙上前問,“是不是容奇……”
這種時候出事讓她很自然的懷疑到東宮頭上。今日即使她沒出宮,可是也不難想到皇後是什麽臉色,後來聽說皇後先行回來了便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測。
他搖了搖頭。
“那是?”
“淩風圖。”
這兩日她一直待在華楓宮,連大門都少出去,也隻去了一趟皇後那裏。
在容黎笙給她的安心中待的久了,她竟然快忘了淩風圖帶給她的不安……
所說是他做了什麽殘忍的事情傷害她卻也沒有,細想起來淩風圖從沒對她動過手,口頭上的要挾也未落實。
但是他讓她體會到的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恐懼,是一種絕望。被他纏上就擺脫不掉似得,厭煩憎惡痛恨可就是甩也甩不開……
見她的神色變了變,容黎笙沉下臉問:“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不能說?”
“真的沒什麽。”她強顏歡笑,要說出來的話真的沒什麽,這種窒息無法逃脫的感覺非親身盡力過不然別人也不會懂。
“我去叫人把這裏收拾一下。”她說著便要走,可是低頭看到自己手中的托盤才想起來她來的目的何在,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走還是把茶盞給他。
衛長安躊躇間抬眸看了容黎笙一眼,見他那陰沉的臉色就知道她必須得給出一個能讓他滿意的答複。
“我說了你能信?”
“信。”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她咬了咬下唇,“從我在船上救了他開始,他就總說要把我帶去大饒。上次也是他把我從皇宮裏擄走,還把我關在青樓……我,我還見到了張鶴。”
她總不能說自己當時被迫接客……
再說這張鶴也是罪有應得,當晚他回去就上吊自殺了,留下一封遺書詳細寫明自己是如何謀劃了陷害容黎笙一事,所有的罪名都被他一人包攬。
那日他父親拿的證據就是張鶴的遺書。
不過她又不傻,還是能看出張鶴忽然以死謝罪事出有因。
一個人在死之前還能去尋歡作樂,可真是世間罕見。
不過容黎笙說了那並不是他做的,事實上容黎笙早就準備好怎麽打這場翻身仗。
他也從張鶴這邊下手,甚至已經牽動了東宮。但張鶴死的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一個死人就把所有的罪責都帶去了黃泉。
她想了想覺得也不可能是容奇的主意。那個時候容黎笙離斷頭台就隻剩一步路,容奇好不容易要達到目的了怎麽會在最後時機放棄?
衛長安想了想還是抓不到任何頭緒,這個促使張鶴自殺的神秘力量似乎不屬於任何一方。
對方若是東宮那邊的,怎麽會殺了張鶴替容黎笙洗脫冤情?要是幫的是容黎笙,既然他查到張鶴就肯定知道幕後主使是容奇,又怎麽會保住了太子?
“想什麽?”
“我覺得得小心點,這些奇奇怪怪做事毫無根據可尋的人還真是不少。”
淩風圖就算其中之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