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避那些記憶才能欺騙自己快活,如今往回一深想,耳邊又開始出現一些不該有的聲音。
他推開門,雙手捂住耳朵。可幻聽中的聲音直接傳進他的大腦,不論怎麽阻止都沒有成效。
孩子淒厲的慘叫聲像一隻留有尖長指甲的鬼手撓著他的背脊。
“別再叫了,停下……”他自言自語到,“停下!”
他低著頭往前衝,試圖逃離這種困境,突然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仰麵摔倒。
身體砸在地上的時候,那種令他痛苦的聲音也被砸出了體外。他放鬆下來,呆呆的望著手裏舉著花瓶的衛長安。
“你想幹什麽?”他往剛剛經過的地方看了一眼,並沒有絆腳的東西存在,他是怎麽摔倒的可想而知。
“不想幹什麽,隻想教訓你一頓而已。”她說,“我就用這隻花瓶打一下,你忍著點?”
相歡雙手抱住那隻花瓶,猶豫的說:“還是別了吧,不能打祭司官。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接受處罰我也認。但是這口氣是沒辦法咽下去的。”她冷冷地看向還倒在地上的人,“祭司官見諒。”
“阿寧……”他的臉上泛起笑容。
“別叫的這麽惡心。”她抓住花瓶口,單手舉起就要向他砸去。
相歡嚇壞了,趕忙將花瓶抱住,“不行,真的不行,肯定會被大君處罰的。素寧大夫,你不是有事要問祭司官嗎?萬一他被打暈了,你就問不了了。”
這倒是她考慮不周,不過這次真的太生氣,就算失手弄死了他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對對,你要問什麽?”祭司官爬起來一溜煙的躲到相歡身後,有了擋箭牌後他又神氣起來,“阿寧你問什麽我都能答得出哦,我可是會扶乩仙術。”
“什麽都能回答?”
“嗯嗯。”他點了點頭。
“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要利用我把戒指拿給君後?”她半眯雙眸,“全都給我說清楚。”
祭司官撇撇嘴滿臉為難的模樣,不過被衛長安一瞪之後收斂了不少。他鎖在相歡肩後,隻露出一雙眼睛,說:“你誤會我了,我明明是好心。你竟然和他們一樣,也懷疑我是壞人。”
她不是懷疑,心裏早就認定了他不是好人。祭司官自己把壞人嘴角演繹的爐火純青,怪不了她沒把他往好處想。
“不說是嗎?”衛長安冷聲威脅,“我最討厭被人利用。曾經有個人利用我,你猜他的下場是怎麽著?”
祭司官搖了搖頭,“你別過來,我說,我說!”他緊緊抓住四王子的衣服,“戒指確實是晚凝送給君後的東西,不過三年前君後就丟了。後來我在一個木屋裏麵找到了戒指,本來想還給君後,不過我也不小心弄丟了。這不又找到了,所以就還回去了啊。”
衛長安頭疼欲裂,她竟然還相信這男人會正經說一次實話。這種隨口編的謊話還能說的再敷衍一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