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很重,她單手拿了一會兒就提不起來了。
但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衛長安瞥了青銅香爐一眼,嫋嫋白煙從雕成天山仙宮之景的蓋子內升起。
“怎麽還不動手?”大君問。
“我隻是在想不能這麽便宜了他,一刀就了結了他的性命,還是太簡單了。”她道,“我要讓他感到生不如死。”
大君的神色逐漸變得詭異,前傾的身子慢慢擺正開始認真起來。
“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換別人來。容黎笙詭計多端,多活一刻都是莫大的威脅。”他一抬手,左邊的侍衛麵無表情的走到衛長安麵前。
“等等,大君您不是說好了,讓我報仇?”
她瞬間的慌張被對方看在眼中神色不禁暗了暗。
他用鼻音冷哼了兩聲,臉色是再也藏不住的陰森。
“在此之前,你何不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報上來?你應該不是什麽普通的女人,難不成是衛長安?”大君說。
衛長安愣住,臉色刷的就白了。他為什麽會知道她的名字?別人就算是懷疑她的身份也隻是將她作為容黎笙的人而已,但大君卻直接將她的本名說了出來。
“看樣子果然是你。”大君冷笑,“玉甲子以前發誓一輩子都不收徒弟,沒想到他出爾反爾,還把易容的本領教你了。那老東西老奸巨猾,看不上我開出的條件,你給了他什麽好處?”
“鏘”的一聲,兩把刀分別架在了她和容黎笙脖子上。
沉甸甸的重量壓的她一動也動不了。
完了,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那日,相歡提醒了她趙姬和長霓公主似乎在背後謀劃著什麽事,她便留了個心眼。
既然她跟容黎笙的身份早就被戳破了,那就隻好將計就計演一出反目成仇從而得到接近大君的機會。
她以為事事都在計劃之中,卻沒料到他們正在別人的圈套中。
衛長安又緊張的瞥了一眼香爐,期盼著她剛進來時投放其中的藥生效。
隻聽大君又是一聲冷笑,“你在香爐裏放的東西在我這裏不奏效,就算是玉甲子那個老東西來了,都不敢說能成功暗中給我下藥。”
她大吃一驚,臉上的驚愕都忘了隱藏。
對方既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很熟悉她的師父,到底是什麽人!
“看來你很好奇?”他說,“差一點我就是你的師兄了。念在這種情分上,隻要你說出玉甲子現在躲到哪裏去了,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你做夢!”她惱怒道,掙紮了一下又被侍衛抓了回去,“我師父絕對不會收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你根本就不是大君,你這張臉是假的對不對?”
他不怒反笑,他們的命都搭在了這裏,可是這個女人倒是還有膽子繼續叫囂惹怒他。
“你以為告訴別人,別人就能相信你的話?在你還沒開口之前,恐怕就已經沒機會開口。更不會有人信你這種荒唐的話。”
“你……”
“這些事應該是祭司官告訴你的,他自己沒有膽量揭發,還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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