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可悲，當他心中僅存的那點人性泯滅之後，他的世界再無光明。
“你想要什麽？財寶還是地位？我都可以送給你。”
“你從哪裏得到？去偷去騙，還是繼續殘害你的親人？”她反問，“你還能算是個人？”
相歡看了看雙手，笑著說：“難道不是嗎？你要是不想活著留下，那就死了留在這裏也可以。就像我的阿娘一樣。”
“別碰我！”她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就心生反感，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眼看著容黎笙被圍攻了一段時間，可侍衛卻一點都不見少，她滿懷擔憂。
“待會兒，又會有人來了。是大王子還是姐姐呢？不管是誰，你們都逃不掉了。”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一邊撫摸著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刀鞘，一邊說：“這是當初插在我阿娘胸口的刀哦，我就是用這個殺了她。”
衛長安不禁皺眉。
“她太討厭了，她從此沒我真正地愛過自己的孩子。我其實很清楚，可我還是很舍不得她。”
“就算她經常打我罵我，就算在大君麵前表現出的那些溫柔都是假的。但我還是很珍惜她給我的笑容，偶爾她還會給我一塊點心。”說著他悶笑了一聲，“每次她把點心扔在地上說要給我的時候，我都會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吃掉。有一個點心很甜，真的很甜很好吃。”
相歡將匕首拔出來按在她手中，認真地說：“你去用它把那邊的人殺了，等下我也給你一塊那樣的點心。”
“開什麽玩笑，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用多說廢話。我對你經曆過的事不感興趣，你的痛苦都是活該自找的！”她本想扔了刀可她的手連同刀都被他抓緊。
他神色失落，目光往右手邊移去。
長時間的消耗戰讓容黎笙開始疲憊，他也看向這邊，正要說話時又被砍來的刀將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而不得不專心應戰。
“我以為，他會比較願意死在你的手上。”相歡遺憾的說，“等有人來了，你也會跟他一起死哦。對了，我忘記說了，那些刀上都有毒，千萬小心不能被傷到。哎呀，他剛剛是不是已經被割傷了？”
“容黎笙……”
衛長安心驚，容黎笙的狀態果然越來越不對勁。
“素寧大夫，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選擇讓他死，還是你們一起死？”
“你這種人。”她握緊刀柄，“才是最不該活著的！”將刀用力向前刺去。
她還以為至少對方會擋一下她的攻擊，哪裏知道就在她要動手得時候他先鬆了手仿佛就在等待這一刻。
相歡緊閉雙眼，臉色慘白，扶著傷口慢慢倒地。他撲通一聲跪在了衛長安麵前，另一隻手在空中亂抓了幾下才握住她的手腕。
“你故意的？”她問。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情，不過通過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來看答案正是如此。
他說：“其實當時我後悔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