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腦袋愚笨,總也猜不透自家主子的目的,可她相信並且願意支持衛長安的想法。
“想說就說,不用憋著。”衛長安說。
素心抿在一起的雙唇分開便一口氣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主子您不用擔心晚凝公主,您自己這邊的事才更要緊呀。你沒發現那個羽仙現在纏著王爺纏的緊嗎?您要是再不去皇宮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以為自己真是個人物呢!那種小妖精就應該狠狠地修理一頓讓她知道天高地厚。”
“你說,她真的瞎了嗎?”她又問。
“如果真的是裝出來的,那裝的未免也太像了。”素心說,又慌忙擺手糾正了自己的話,“我不是說主子您的藥害她變成這樣的,主子您的藥從來沒害過別人的性命。隻不過……”
衛長安捏著針的手頓了頓,勾了勾苦澀的唇角。容黎笙若是也能如此這般的篤信該有多好。
其實這幾天她也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是她的藥有問題,能騙過容黎笙那該是何等手段?
是不是真的是她的錯?
“嗨,什麽錯不錯的!”晚凝將酒壇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震得連同擱在桌子另一方的茶盞都“啪嗒”脆響。
俞南回磕著瓜子,邊說:“可是當初我沒拿那隻玉瓶,衛榮景可就不會被衛老將軍罰了。”他嘴上這麽說但臉上可看不出任何悔意,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那時候又是禁足又是抄書練武,整整一個月後我才見到他。”
“他自己願意給,活該。”她說。
這幾日出門喝酒,她總能碰到俞南回,她大概也猜到了此人故意與自己製造偶遇。
雖不知對方的意圖,但能聽聽關於衛榮景的事也是好的。
從他這裏,她看到了不一樣的衛榮景。
不似如今的沉穩甚至有些古板,尚且年幼的他也同別的公子哥兒一樣愛玩鬧重義氣。
自從他娘親離世後,衛榮景就比同齡人更迅速的長大了。
他隨父出征,從剛開始的年幼不被認同隻能當一個小將領開始成為了如今的衛小將軍。
他們二人在戰場上相遇的畫麵總時不時在她腦海中回放,透光的披風遮天蔽日般蓋了下來,視野清晰後是高坐於馬背上冷眼審視她的男人。
晚凝又咕咚咕咚往肚子裏灌了幾口酒,這裏的酒根本就不上他們朔國的酒烈,喝下去如同喝水般寡淡無味,想買醉都沒機會。
“少喝點,少喝點。”俞南回挑眉斜眼往酒壇子裏看了下,嘴裏的話十分不走心。
那日他知道衛榮景與這個女人的事後,驚訝了好久。他還以為這種眼裏心裏隻能看到自家妹妹這一個女人的衛榮景也就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成婚生子應付性的傳宗接代了。
哪裏知道有的人明明是去當九死一生的俘虜,結果一點危險都沒有還順帶將敵國公主給拐了回來。
這種好玩兒的事,怎麽能少了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