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縣主來函,卻說孟秋生廢了,孝皇後如何能不急怒攻心?
“有勞皇上費心了,臣妾想要親自監管此事。”本是一生打算一生不問世事,但孝皇後卻在這件事情上執著了,絕不會放過那個殘害了她侄子的惡人。
見孝皇後如此堅定的神情,似曾相識的錯覺讓天永皇帝無法拒絕,便道:“你的身子……”
“去一趟南鼓書院,臣妾還撐得住。”孝皇後頷首說話,並不見任何的卑微之態,反倒是有種讓人不能拒絕的貴氣,即便她麵對的是皇帝。
歎息著,天永皇帝自是知道此事之於孟家是何等重要,也不再說話,而是吩咐下去。
“皇後擇日啟程南鼓書院,代朕嘉獎考核獲勝學子,欽此。”天永皇帝下了口諭,皇後娘娘出巡,總是要有適當的理由的。
“臣妾謝過皇上。”孝皇後又一次的頷首,並未起身行禮,眸底卻有了二十餘年不曾有過的冷意,豈是一個恨字能夠解釋的了的。
又陪孝皇後說了一會話,無疑是安撫之類的話語,天永皇帝便起身離開了。
然而,當回到禦書房之後,天永皇帝卻大怒的將奏折扔掉書案上,龍顏也沉了下來。
“三德子,傳密旨給太子和幾位皇子,全力配合皇後娘娘,不得有不敬之處。”天永皇帝吩咐著貼身的太監總管,心裏卻是陰冷一片。
孟縣主並非是不是輕重之人,雖教子無方,卻也不會越過了皇帝的天威而將信函送與孝皇後手中,讓她病情加重。這其中,又是誰在插手?
而孟縣主是皇後家弟,舉國皆知,又是誰敢對孟秋生下如此毒手?
從信函上來看,這事與南鼓書院的學子脫不了幹係,還是牽扯到一個天玄六品的女子,事情很是複雜,看來他這位天子要親自去訪查一番了。
因院士承諾假期可以隨時使用,故而李卿等人也並未在鎮寧縣裏逗留太久,不過是五六日便回了書院,但皇帝的密旨也幾乎同一時間傳來。
“皇後鳳架親臨,怕是不會善了。”宇文吉皺著眉頭說話,微垂的眼簾看不出神色來。
“一個縣主之子,難不成讓本太子為他陪葬不成。”宇文戩冷哼著,眼裏盡是不屑。
一個縣主之子,就算與皇後娘娘有著親屬關係,也不過是個外戚,哪裏能有皇子的尊貴,何況宇文戩還是太子之尊。
隻是宇文吉擔憂的卻是,若孝皇後真的查詢出什麽來,宇文戩的太子之位定當不保。
別人或許不知有關孝皇後的一切,宇文吉卻是知曉的,他的外公正是當事人之一,隻是功勳過高,又是天永皇帝力保,才得以免死,否則孝皇後定會諸其滅口,再賞賜了家人給予厚葬,當年許多功勳都是這樣死去,無人知曉罷了。
這位與世無爭的皇後娘娘可並非是普通女子,宇文吉心中明白此事的嚴重性,卻又無法說出。
書院的另一處院落裏,宇文拓卻是露出了冷笑來,正愁著孟縣主手下那幫廢物無法將禦狀送交天永皇帝手中,便有人替他做了,還是送給了皇後娘娘,如何能不高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