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自從回京後,宇文戩便被天永皇帝軟禁,雖外表看來太子之位仍在,可府內的禁衛軍卻是限製了宇文戩的出行,連有訪客也不許會見,這太子之位是岌岌可危了。
坐在書房裏,宇文戩臉色陰沉的看著前來稟報的侍衛,就連他的舅舅前來,也被阻於門外,甚至是為他送了一隻千年人參也要先由禁衛軍檢查之後,才能交給宇文戩。
“退下。”宇文戩咬牙說著,待侍衛退下之後,這才拿起麵前長約五寸的精致檀木盒子,仔細的打量起來,卻未找到有機關所在,想必這是舅舅試水所用,否則禁衛軍定是差的出來。
可東方正浩是心思縝密之人,斷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
將錦盒打開,宇文戩又仔細的檢查一遍,盒子內仍無所獲,便將盒子連帶著人參仍在地上,可人參受了撞擊卻四分五裂,價值千金之物竟是碎裂的不成樣子,一張字條就在那碎物之中。
果然,東方正浩是最了解宇文戩的性情的,將字條藏的如此隱秘,再心思縝密之人也難以查詢的到。
急忙起身,已經被困了兩日的宇文戩早已沒了耐性,隻是在看到字條之後卻氣的臉色更加深沉了。
上書四個大字:稍安勿躁。
這種時候,如此的處境,叫宇文戩如何能稍安勿躁?
緊攥著字條,宇文戩運著真氣,將紙條催化成粉末,可心中的惱怒卻未能減輕半分。
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當討了回來,不論是誰,隻要是危及他的皇權,都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般的和煦,樹枝上的鸝兒歡快的鳴唱著,似是要為皇後娘娘送行,聲音穿插在眾學子的恭送之聲中,竟是更加的悅耳好聽。
“恭送皇後娘娘鳳架。”南黎率領著一眾學子,前來為孝皇後踐行,恭敬的彎腰行禮,卻不行跪拜之禮,這是南黎的特權,在南鼓書院中,學子們亦是不必行大禮,這是羽熙國對儒士的重視之意。
“南院士不必客氣,能為羽熙國多培養可用之材,便是對皇上忠心,本宮心中感激。”孝皇後柔和的開口,柳眉慈目的端莊姿態,有著不可言喻的貴氣,即便孝皇後不喜宮裝打扮,可那舉手抬足間,盡是彰顯著其尊貴的身份,仿若天生便該是這世間最高貴的女子。
“南黎定不辱皇室厚望,以塑材為己任,不負南鼓書院所受之隆恩浩蕩。”南黎依舊是躬身的,並未因孝皇後的說辭而自行免禮。
“有南黎院士這等學士,我羽熙國後背定是人才濟濟,江山定可千古綿長。”孝皇後這番誇讚的話,可是給南黎,乃至於南鼓書院戴了一頂高帽子。
“南黎定當竭盡全力。”南黎榮辱不驚的回道。
孝皇後滿意的點點頭,在碧柔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因不喜鋪張奢華,故而此行並未乘坐鳳輦。
一行人,直到孝皇後的馬車遠去已久,這才站直了身子來。
“院士,有幾名學子失蹤了。”一位夫子走上前來,壓低聲音稟報著,這在南鼓書院可是第一回,可之前有皇後娘娘在場,並不敢聲張。
“哦?”院士輕吟了一聲,卻沒有驚慌之色,目光仍是落在前方的那一行人身上,其中幾個身材嬌小的侍衛,南黎院士可是早就留意到了,隻是不想驚動了皇後娘娘鳳架,亦不想留人罷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