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眯著眼睛,難得的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從車上閉目養神,他心裏究竟盤算著什麽怕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隻是從那時起,陸瑤便發現了溫淮有些和以往不大相似的地方,隻是有些說不清鬧不明,那東西縹縹緲緲的,總是有些難抓住。
她隨著宮人一路回到梨姍院中,望著她的表情有些飄忽。
不知不覺間,他莫名的做出一個決定,他堅定的望了望她離去的方向,而後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陸瑤回去小小的收拾了自己,又大概打聽了皇後在宮中所做之事,知她亦是因為有什麽事情要處理,故而也沒怎麽插手內宮中的事。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不知為何,陸瑤總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和古黎有著莫大的關係。
她這才想到那個油的跟泥鰍一樣的人,估摸著也到了下早朝的時間,原本打算讓餘慧去將古黎請過來,可是隻是瞬間,她眨眨眼,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她站在下朝必經的小路上望著從朝堂之上出來的人影,那些人影或健碩或瘦弱,可偏偏就沒有她要找的人。
這樣想著,古黎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遠遠的望見她,給她比了一個遠處的手勢,陸瑤當然明白這手勢的深意,指了其中一個方向示意他在亭中等著自己。
剛剛說完,便看見張昭成一派淡然的走出來,他手臂看似很自然的垂下,卻免不了有些僵直。
“師兄。”她偷偷叫住他,而後飛快的將他拉進假山後方,望著他道,“師兄最近可好?”
張昭成愣了愣,撞進她的瞳仁裏,搖搖頭道,“並無掛礙。”又想到她已經很多日沒有出現在宮中了,順勢問道,“你的病已經治好了麽,還會否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陸瑤也隻得搖搖頭,隔牆有耳,她不能將溫淮因什麽目的欺騙朝廷的事情說出去,若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溫淮便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溫淮一向不喜在皇上麵前露麵,怎麽會突然間蹦出來還親自麵見皇上,將她一路帶到那做山上。
張昭成抓了抓頭,“當時你昏迷著,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我便想到了溫神醫。”
原來如此,這樣便說得通了,為何溫淮會不惜冒著嶄露頭角的危險來將她閃到山上,陸瑤知道他必是有他的道理。
想著自己這幾日來學到的藥理方麵的知識,她突然很感謝溫淮。
回過神來,她對張昭成道,“對了師兄,你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
張昭成一愣,不知她怎會知道。
陸瑤見他久久不動,索性自己動手將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又將衣袖慢慢佛開,一截白白的小臂漸漸浮現在眼前。
隻見上麵纏繞的繃帶上已隱隱滲出鮮血。
陸瑤看的暗暗心驚,也不知他是怎麽弄得,竟然失足拉出這麽深的傷口。看來老管家的那些抱怨和責備,真是半點沒錯。
她將準備好的金瘡藥拿出來,兩人在假山後麵蹲下,陸瑤像個郎中一樣給他上藥,她的手法甚是專業,倒讓張昭成很是驚豔。
他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