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回來做什麽，這是討厭！”
“就是，他一回來，竟占了風頭，……”
柳歎抬頭就看到，他們不懷好意的鄙夷之色。不禁心裏感歎，你們又怎能體會我的苦衷。
不想與他們計較，獨自朝書房走去。
“柳歎受罰思過回來，還請太子開恩，”柳歎進入書房便向太子行跪拜禮，三跪九叩之後才來到他麵前。
看著地上行如此大禮的柳歎，太子的心裏也寬慰不少。最起碼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回家思過三日也應該有所領悟。自己也不必過分掛懷，畢竟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難免會有一時犯錯鬆懈。
太子看到他回複到往日的風采，不禁臉上的愁雲舒展不少。“快請起，太傅過於拘禮了！”
“謝太子，”得到太子的允諾，柳歎才敢起身。
柳歎今天穿了一身青色長衫，在長衫的袖口和衣角處都繡著幾片竹葉。在他頎長的身形的陰沉之下，顯得麵發如冠精神抖擻，給他原本就俊郎的麵容增色不少。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柳歎，聯想到他的血氣方剛，太子不禁問道，“柳太傅，尚可婚配否？”
剛剛起身，還未站定的柳歎，被他突然不著邊際的發問，有些措手不及，不明白太子何意，如梗在喉的看向太子，十分窘迫。
“……”柳歎一時之間根本忘記了回答。
太子見他一臉窘迫，趕忙聯係說明，“柳太傅年輕有為，定是姑娘們競相追逐的對象，且身姿俊郎應該早就婚配了吧！”
“多謝太子誇獎，柳歎並無立室之心，想集中精力為太子謀劃而後才會考慮，”柳歎據實回答，不敢隱瞞。
其實對於柳歎來說，蘇百曉才是他的追求。隻是這已經成為一種奢望，所以對太子的回答也算誠實。
“哎！先成家而後立業也是可以的，”太子起身，走到柳歎身邊，再次試探性的詢問，“至於我嘛……雖為太子，但能不能繼位還未可知，不可耽誤你啊！”他頓了頓，露出難為情的慨歎。
“太子為何妄自菲薄？”看著太子有些消沉，柳歎不禁問道，“若不是朝廷有所變化……”
太子心裏不禁心喜，臉上確實剛才的為難之色，“太傅果然睿智”。走到柳歎身邊，示意他和自己一同坐下。
“太傅有所不知，今日朝會宰相程儒生病告假修養，沒有上朝，”太子看著柳歎，眼神中別有會意的說道。
柳歎當然明白太子的意有所指，也明白程儒不上朝對朝局的影響。而最直接明顯的影響，就是對太子的不利。無論宰相修養是真是假，都會波及到太子。所以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太子懷疑程儒是裝病？”柳歎看著太子的眼神，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並沒有回答柳歎，默不作聲就代表了心中所想和柳歎的猜測不謀而合。
“不過太子也不必太過掛懷，”柳歎有些釋然，相比太子的愁眉不展要輕鬆一些，“程儒是三朝重臣，以他的為人即便是謊稱生病，也不會做出對太子不利的事來。”
“那你的意思是……”太子不是太明白柳歎的意思。
“避嫌！”柳歎嘴角微微揚起，內心更加肯定。“如果我是程儒，那麽現在正是避嫌的最佳時機。”他回身看向太子，眼神中更加堅毅。
太子也豁然開朗，原本心裏也有所考慮，隻是不敢肯定判斷。有了柳歎的分析，他心裏也明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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