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親不必為我煩憂，兒子隻想先立業，而後成家，”他轉過身，一臉平靜的說著心中的願望。
柳夫人看著兒子一心報效國家，將兒女私情置於度外，也感欣慰。最少他不至於因此而頹廢，荒廢了他一身的才華。
“那也好，男子先立業而後成家，可以更加專注於國家政事，不會被溫柔鄉所頹廢，”柳母也微微點頭表示讚同，“隻是若真的遇到了合適的姑娘，也不必糾結先成家而後立業，也不為不可。”她擔心柳歎會鑽進死胡同，不知道變通，有心提點。
“兒子明白，若是真的遇到可心的女子，一定會告與母親。不會讓你為我擔心，我也會很好的拿捏分寸，把握機會，掌握自己的幸福。”他眉目深鎖，棱角分明的臉愈加分明。一點也看不出他說話時的輕鬆與自然。
其實在他的心中，柳歎早已將蘇百曉認定為自己終身唯一的女子。他不可能再娶其他的人，心裏也沒有多餘的地方容納其他女子。更不可能將這些話說給自己的母親聽，所以剛才的那番話，隻是為了安撫自己的母親，讓他不必為自己的事情而掛心。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一直是對心中的她，唯一的承諾。
“夫人，公子！翠兒姐姐讓我換你們回去用飯。”瞳兒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叫他們回去用膳。
這時，二人才抬頭看看天。發覺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漸漸西沉。這頓飯過後他們母子雖共在京城，但若想再次這樣近距離交談，又不知到了什麽時候才能有機會。
“歎兒，陪母親好好吃頓飯！”柳夫人是個通透明白的人，對於日後相見的困難也了然於心，言語間有些無奈，“下次吃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啦。”
柳歎自然明白母親話中之意，這次回家實屬無奈之舉。蘇春曉對自己糾纏不清，她就更不想再回來，唯有母親讓他放心不下。所以在回來的時候也隻是看望母親，之後便會匆匆離開，絕不在府中停留半分。
“我會常回來看望母親，所以這頓飯一定會好好陪你吃。”柳歎據實回答，沒有半分的隱瞞。
“好！”柳夫人簡單一個字，透著無比沉重的心情，堵著她的喉嚨才發出聲。
她也明白柳歎的為難之處，家裏實在不適合他居住，在自己的宅院裏少了他父親的幾房妻室爭寵，倒也清淨。那蘇春曉也就沒有機會與他相見，魅惑自己的兒子。
“回去也好，你也可以專心輔佐太子，在仕途上為自己謀一個好的前程。”柳夫人安慰自己，也是在叮囑他。
在柳歎的攙扶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花園的甬道上。暮色四合，府中漸漸趨於平靜，一切的紛繁擾鬧都安靜了。
沒有其他人的幹擾，柳夫人母子終於在一起吃了一頓比較舒心的晚飯。
柳府門口，高高掛起的紅燈籠下，翠兒攙扶著夫人正與柳歎話別。
“替太子做事，要多加小心，不可意氣用事，”柳夫人看著昏暗燈光下的柳歎，心裏終究是不舍，忍不住叮囑他。雖然知道他自己有分寸可就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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