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儒已經退出朝堂，況且他的為人應該不會參與其中，”柳歎不解，也把心中的考慮說給了他聽，覺得程儒應該不會參加到皇位的爭奪中。
聽了柳歎的話，柳明誨不住的搖頭，同時臉上帶著近乎嘲笑的麵容，仿佛是在說他過於天真了。“官場上，從來不會有絕對的不可能，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這是一場身家性命的博弈。贏了的，當然風光榮耀，那麽這輸的……”
柳明誨沒有把話說完，他看向自己的兒子，不用他說柳歎也明白他的意思。
“你說的道理我明白，隻是我更願意相信程儒的為人，他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柳歎雙手背於身後，目視前方肯定。
“冥頑不化，總之我告訴你了，要給自己留後路，太子的為人我比你更清楚。必要的時候，他可以舍棄身邊的任何人。”柳明誨向柳歎下了最後的通牒，希望他可以采納，畢竟自己是他的父親沒有理由看著送命。
“你就多謝柳大人的提點，學生受教！”柳歎躬身行禮，向父親鞠躬行禮之後就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你這是何意，你這個不孝子，不知道尊敬二字嗎！”看到柳歎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柳明誨的心裏真的被氣到，指著柳歎離開的背影就是一頓臭罵。
其實父親對他的提點柳歎聽進心裏去，隻是嘴上沒有給他一個正麵的回答。走之前還對他不是很恭敬。
柳歎的政柬不同他追尋絕對忠誠的效忠，而非審時度勢的選擇。所以和父親不和，也因此搬出柳府。
“既然我選擇了跟隨太子，就會絕對的忠誠，為自己留後路，又怎能有一番作為。”柳歎斜睨了身後的父親，沒有回頭，衝著小六兒喊了句，“我們回宅子。”便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柳明誨在身後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替他擔心。他這個兒子，就是有時候太過於倔強，不懂得變通。官場上是爾虞我詐的地方，他的這種耿直，不適合在官場上混。水誌清則無魚，而人太清則會成為世上的另類。不能融入進去，就會被排擠。
父親果真是對兒子最為了解，不然柳歎位居太子太傅卻不能和府中謀臣共榮的原因。謀臣之所以排擠他，也是因為他不懂得為官之道。
“我們也打道回府，”柳明誨實在是拿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無奈隻好由他去，除非柳歎退出太子府，不然做父親的心始終不能放下。
車上的柳歎一個人坐在馬車上，又回到之前頹廢猶豫的狀態。他有些弄不懂父親，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才投靠太子。
皇儲爭奪鬥爭的無奈之舉，被迫選擇力量和希望更大的太子，還是說為了國家社稷百姓生活，才選擇的太子。柳歎自己也沒有明白父親剛才的那番話。
無論柳明誨如何，可是柳歎不同。他被任命為太子太傅的時候，就已經被定了格，他的使命和信念都是統一的，他要協助太子蹬位。所以父親剛才的話，盡管知道是為了自己，但是就是排斥，不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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