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廚房裏,酒香似乎醺人欲醉,白色的蒸汽都被約束在密封的器皿中,順著蒸酒器唯一的出口——白瓷做的冷凝管凝成水珠,一滴一滴地朝口子下麵的小壇裏滴去。
蒸餾的過程是漫長的,漫長得青嵐都有些不自在了。
正在這時,慕昱清突然問道:“前幾天你跟白將軍說過的陣法有人用過嗎?”
青嵐道:“那個白胡子老爺爺說過,這個法子是在極遠的西方有人用過,他靠這個戰陣征服了兩個國家。”
慕昱清回過頭來,挑了挑眉:“哦?極遠的西方?”
糟了!
青嵐也不知道,怎麽她頭腦發昏,居然編出了一個莫須有的西方!造出這個陣法的人是在西方,可是在她二十一世紀的西方!慕昱清要再問下去,她該怎麽答?
誰知道這個國家周圍的地理是什麽!
她打定主意,萬一慕昱清再問,自己就裝傻,說她什麽也不知道。
可慕昱清隻問了這一句,就再也沒有作聲。
廚房裏又恢複了那讓人難受的安靜。
青嵐幾乎是數著冷凝管裏重新凝成的酒液來熬時間,等到那酒液一滴得差不多有半杯後,一把抓住酒壇子就往外跑:“我先把這些拿走試試,剩下的再蒸一半就可以了。”
慕昱清沒有跟著青嵐出去,他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起身輕輕撣掉了身上落下的灶灰,微微摩挲著下巴:“西方?這小丫頭連西夷的國家都知道嗎?”
轉眼數天過去,自從那天慕昱清抱走那壇濃縮的酒精後就沒有了其他的消息。
青嵐也不著急,酒精的消毒能力是舉世驗證過的,等知道了好處,不怕他們不排著隊地來感謝她。
隻是這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尤其是自從從她那裏得了對抗騎兵的方法後,白行立本來就忙,現在更是整天不見蹤影。
青嵐也知道,其實她說的那個方陣是簡略再簡略的一個總的綱要。真正在她學過的曆史上,這種方陣叫馬其頓方陣,是古希臘亞曆山大大帝攻城拔寨,戰無不克的製勝法寶。而它也有很多種應用和變陣,要配合著騎兵,弓箭手等多個兵種複合使用,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白行立是積年的老將,自然能看出她當天隻是說了一點點的介紹,這個方陣需要完善的極多。大約是出自於為將的自尊心,他選擇了自己鑽研,而不願意讓青嵐一個小丫頭有機會看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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