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府書房裏,木朋也下了同樣的結論:“殿下還不能高興太早,依屬下看,陛下看似是重視您,其實把您立了一個耙子,您看,燕王殿下現在不是越來越恨您了?”
慕昱清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那個蠢貨就不用再提。”
木朋嚴肅道:“屬下不這麽認為,與聰明人過招總會有跡可循,而蠢人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們蠢,且敢於犯蠢,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突然跳出來犯一次蠢,你我的所有布置就要全部推翻。”
慕昱清低下頭想了一想:“這段時日是我有些怠慢了,你提得很對,再這樣刺激下去,燕王隻怕要發瘋。”
木朋沒有繼續延著這個話題伸展下去,他鄭重地麵向慕昱清:“殿下,屬下再問您一次,您的所思所想還沒有改變嗎?”
慕昱清抬眸:“你什麽意思?”
木朋道:“我一向認為,合格的君王須得舍棄私情,現在朋屢屢看見殿下因為私情而飽受幹擾的判斷失誤,無不一再驗證了朋的想法,如果殿下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毀了這個女人,或者,”他聲音很輕:“她會毀了您。”
慕昱清身子一振,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眼中的痛苦一掠而散,低聲道:“出去!”
“殿下!”
“出去!!”
木朋知道,這位殿下心誌極堅,他看似是觸動了他的某一處神思,但實則並沒有實質的改變,但這個話題再談下去會非常危險,他不再說話,倒退出門外,關上了門。
在關門的那一個刹那,他隻覺得黑暗中那個背影充滿了說不出的孤獨。
“木大人。”撫琴迎上來向他行了一禮,她低聲地問道:“殿下現在怎樣?”
木朋疲憊地搖了搖頭:“殿下很堅決。”他快速地越過撫琴,朝外走去。
撫琴看著木朋的背影,眼底幽若深潭。
日子如水一般平滑地遊過去,轉眼便到了三月初。
三月初三是上巳節,這個節日同七月初七一樣,是一年一度的女兒家過的節日,最適合宴飲和郊遊。
每一年大鳳朝皇家的女人們,尤其是那些未出閣的公主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節日。
因為隻有到了這一天,她們才能向皇後明正言順地請求出宮踏青。
這樣的節日也是像青嵐這樣的守門官們最厭惡的節日。
東正門還好,像她守的西埔門必須在這一天大開中門,供公主們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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