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嵐對赤瞎子等人訓話的時候,京城裏,一個人正望著那扇高足有十丈的城門,默默地對城中的人道了個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京城:“走吧。”
筆硯抹著眼淚:“少爺,那些人也太不講道義了,居然一個也沒來看您,您說您這是何苦啊!”
是的,青琚謀了一個提舉的小官,不止是要離開作為大鳳國中樞心髒之稱的都城,還得遠赴江南上任。
走之前,該跟他劃清界限的,斷絕關係的,早就已經離開,而那些所謂的新朋友,在這個原本應該送行的日子裏也沒有一個來送行。
青琚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今天,是鳳啟帝立太子的日子,三皇子慕昱陽終於得償所願,在今天被立為了了太子。
那些人,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現在這時候,隻怕是在鑽著縫子地想貼上去逢迎太子府的人,哪還有功夫來為他送行?
不過,他也不稀奇。
他敲了一下筆硯的頭,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亭驛上突然站了一個人。
那人盡管一身布衣,衣領高高豎起,但憑那一身獨特的站姿,和魁偉的身形,青琚還是一眼認了出來:“嶽父?”
話一出口,他立刻就尷尬了:現在兩家的婚事已退,哪還有嶽不嶽父的稱呼?他這樣喊,實在是高攀了別人。
隨即又一驚:這人該不會是看著四下無人,自己又要離開京城,為了給女兒報仇,專門來打他?甚至是來殺人埋屍的吧?
張笈的臉色很難看,他大步走過來,一雙眯縫起來的小眼泛著凶光,幾乎是要瞪出眶來:“要不是為了那死丫頭,我是不可能來的。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有什麽好,她居然就吊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不下來了!”
這位武將說話帶著武人特有的糙味,聽得青琚哭笑不得,不過,還有一件事他得問:“張小姐,她怎麽樣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張笈就是一肚子的火:“哼,怎麽樣,她為了你這死小子,去了邊關!”
青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什麽?!”
張笈卻不想提這件讓他心塞不已的事,粗聲道:“小子,別以為你想做什麽我不知道。我說,你去了之後悠著點,別把命弄丟了,讓我的女兒年紀輕輕的就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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