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也知道,燕王自從以前被鳳啟帝訓斥之後,這些年來行事一直十分小心,他跟景正想來也是多年都沒有聯係了,兩方隻不過是擇優而取,其實說到信任問題,未必都互相信任。
景正願意這麽幫他,可能也是出於太子的態度實在太捉摸不定這一點來的。畢竟,太子自從攝政以來,表現出了極強的權力欲望,他的精力旺盛,不像是鳳啟帝,他還幾度要跟臣子奪權,怎麽能不讓這些臣下們心憂自己被未來的皇帝架空,或者說是抓住小辮子,以至於最後丟了烏紗帽,甚至是人頭落地。
青嵐微微一笑:“我說了不算話,那這個東西說了算話嗎?”
她手上亮出一個紅色的令牌,隻是一閃,便又收了回去,但景正已經看清是什麽,他倒抽一口冷氣:“你們竟然說服了他來幫你們?看來,陛下的病還真有不少蹊蹺,那好吧,既然有他來做保,那老夫便跟你們幹了。”
他對完全懵了的燕王拱了拱手,肅顏道:“殿下,離宵禁時間已經很近,今晚還要找不少人來商議明天上朝的事,老臣這就不耽誤,告辭了。”
他說走就走,竟沒讓燕王說一句挽留的話,便走得不見了蹤影。
燕王的角度並沒有看清那紅色的令牌是什麽,半張著嘴,傻在了那裏,轉頭對青嵐訝異地道:“你給景大人看了什麽?讓他突然變成那樣?”
青嵐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青嵐救吳春的時候就是為了現在,因此,她在從狄王府留在京城的據點出來時,便從吳春身上順出了這塊令牌,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不過,景正現在信她,估計也是因為他以為吳春跟她站在一邊,若是她所料不錯,吳春背叛皇帝的事很快就要從宮中傳出來。太子讓一個皇帝的心腹逃離了他的掌控,那他必然要在最短的時間裏縮小影響,否則的話,萬一吳春說出什麽對他不利的話,他將會非常的被動。
現在隻能騙到景正一時,接下來,如果吳春醒了,還站在他們這一邊,一切都還好說,萬一不是,那他們將會非常被動。
想到這裏,青嵐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來,準備回去。
燕王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攔住她,問道:“你要去哪裏?”
青嵐皺眉看他的手,燕王訕訕笑了笑,把手鬆開:“我是說,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辦?”
青嵐看了看對麵的牆頭,“我就在隔壁住著,你說我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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