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的少爺被人連名帶姓地,如此不尊重地叫,筆硯可忍不了:“你是誰啊?憑什麽這麽叫我們少爺?”
還以為郎中府裏全是些隻向著餘氏和青賢的奴婢,想不到,青琚這裏的這個看上去是個忠仆啊!
青嵐臉色和緩了一些:“我是青嵐,你不知道,我這兩天回家嗎?”
青嵐?這名字聽上去有點熟啊!
筆硯想了會兒,終於想起來,喜得急忙跪下來磕頭:“大小姐,小的筆硯見過大小姐,給大小姐磕頭了。大小姐,您可回來了!嗚嗚嗚嗚。”
筆硯一會兒就哭得眼淚鼻涕一把,青嵐見不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耐煩地踢他一下:“別哭了,我有話問你!”
難怪在路上的時候,她問康媽媽和金珠他們,她的那個大哥是什麽情況的時候,那幾個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說實話。
這個大小姐,怎麽瞧上去有些可怕啊!
筆硯縮了縮脖子,忙擦幹眼淚問道:“大小姐想問什麽?”
青嵐皺眉指了指屋子:“我聽人說過,我大哥是個文采風流的大才子,怎麽我看到的不是這樣?”
一句話,惹得筆硯又開始抹眼淚:“咱家大少爺以前是名滿京都的大才子,可從他去年腿廢了之後,他就變了!”
青嵐心中一沉:“怎麽回事?你慢慢說!”
腿廢了?難怪她剛剛把青琚拽起來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還以為他是醉得太狠,沒力氣了,沒想到,他根本就是殘了!
筆硯哭道:“小姐不在京裏不知道,咱家大少爺自從您小時候被老夫人送走後,就一直想接您回來。老爺就說,如果他考上了狀元,就把您接回來。少爺從此以後,讀書就特別刻苦,還拜了大儒周道顯大師為師,去年他剛剛過了秀才試,還是咱們京畿地區的案首!可是中了案首沒幾日,他去拜謝恩師的時候,被一輛馬車撞倒在地,周大儒家裏離得偏,等我好不容易找來人把少爺拉去醫館時,少爺他——”
筆硯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他又哭了一會兒,方平複心情,哽咽道:“少爺腿廢了之後,原本說好的親事也被退了。少爺他心裏苦,那時候他腿又痛,隻有每天喝點酒才睡得著覺,夫人她心疼少爺每天睡不好覺,便時不時地送些酒來。沒想到時日長了,少爺居然養成了酗酒的惡習。大小姐,都是筆硯沒有伺候好少爺,您打我罵我吧!”
餘氏送酒?又是她!
青嵐眉頭皺緊:骨頭斷了的人要清淡飲食,以青琚的嚴重程度,更應該靜養,餘氏這個時候給他送酒喝,不是擺明了的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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