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吞下最後一口湯:有錢人家的飯食就是不一樣,做得這麽精致,這樣美味的飯菜愣是讓她比平時多吃了兩分。
吃得飽了,她心情就好了些,但有些罪還是不能輕易招認的,她搖頭道:“我沒有啊。”
這樣幹脆,甚至不帶半分辯解的回答,讓這兩夫婦都愣了一下,難道她不是那個招呼不打一聲,就占了院子的人嗎?
青嵐含笑道:“夫人莫不是忘了,夫人根本就沒有跟我說住哪裏啊?我想著夫人整天忙得很,也不好總麻煩夫人,我與哥哥自繈褓中一別,都沒有再見過一麵,我隻想離哥哥住得近些,正巧,哥哥不遠處的溶梨院還空著,我便直接帶著人搬了進去。”
一番話,有理有據,兩人愣是挑不出刺來。
餘氏心中警鈴大作:這死丫頭自從回來後連施手段,每一樣偏還拿住了他們的死穴,叫他們反駁都不好反駁,有她在,自己這個主母,以後怕是睡都睡不安穩了。
但他們能怎麽說?不讓青嵐跟她哥哥培養感情嗎?這樣,等白行立回來後,青嵐跟他告上一狀,憑借白行立現在的聖眷,自己一家子都要吃個悶虧!
現如今,就是要讓這個小丫頭吃好住好,反正,白行立是駐地將帥,不可能離駐地太久,等白行立一離京……
餘氏心中算計拿定,臉上感動至極:“好姑娘,你真是體貼母親。”她覷了一下青賢的神色,笑著問道:“你那裏還缺什麽嗎?別跟母親見外,缺什麽一定要說啊。”
她作戲,青嵐也會作戲,她一派體恤地道:“夫人,這裏的被褥鋪陳比起我在村裏住的茅草房已經是在天上了,我還敢再求的話,老天爺都要罰我不知足啦。”想賺我叫她一聲“母親”,真是想得太美!
堂堂嫡長女在外麵居然隻能住茅草房,青賢臉上一陣熱燙:這事若說出去,他完全不用再出門了。
餘氏卻鄙薄得很:你再厲害,也隻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姑,隨便手指頭裏麵我給你漏一點出來,你那臉上的村氣掩都掩不住!
青嵐跟他們演著戲,心裏也膩味得很,反正自己也吃飽了,便跟這兩人福了福身:“我吃飽了,夫人老爺如果沒有什麽吩咐,我這就告退了。”
看著他們臉上放鬆的,如同瘟神退散的慶幸,青嵐心底冷冷一笑:這就怕了?我還有手段還在後麵,咱們,且走且看吧!
青嵐不知道的是,她走後,餘氏幽幽歎了一口氣,似是十分發愁:“老爺,大小姐從小在鄉間長大,我瞧著她又聰明又體貼,可是,畢竟沒有正經被教養過,行事禮儀總有些不對,往後要是說婆家,那人家怎麽看得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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