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蹺著二郎腿,聽到得勝樓下那說書的先生“抑揚頓挫”地在說“白勝賣馬”:“那白勝到了街上——”
突然被人一巴掌重重拍到肩膀上,他嚇了一跳,瞪著麵前的人:“我說小白,你每次出現都神出鬼沒的,下次能提前叫聲人嗎?”
“不能!”青嵐看他那悠哉樂哉的樣子就來氣:自己天天奔死奔活地挨命,憑什麽有些人命就這麽好,不廢一分一毫地便可以過著聽書賞月喝茶吃酒的二世祖人生?
金鳴仔細打量她兩下,斷言道:“你有喜事。”
這人的觀察力還是像以前那麽敏銳,先前兩人剛認識時他還有些遮掩,這些年機緣巧合之下,兩人亦敵亦友地過了這麽些年,他說話反而越來越無遮無掩了。
青嵐並不否認,在他麵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極品鐵觀音。
她咂了咂嘴,五十兩一壺的茶在她嘴裏清香留頰,點頭道:“沒錯,我要回京了。”
“那咱們的事……”金鳴立刻神色嚴肅了不少,還帶著些焦慮:“你不會是想把我甩了吧?”
“噗!”青嵐那一口茶噴立刻就噴了出來:“我拜托你別弄得像我要拋棄你似的,行嗎?”
金鳴訕訕一笑,坐得離她遠了些,皺著臉嫌棄:“我呸,你個大男人,我跟誰拋也拋不到你頭上去啊!”
青嵐心塞,“大男人”什麽的,隻能當是他放一個什麽氣體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年那顆藥的關係,她長得越來越高不說,隻是那身體其他的地方就像停了擺似的,隻長高,不長其他方向。
現在她估計得比穿越前還高,就是兩邊全平,一點起伏都沒有。
青嵐摸摸喉嚨:“我們的事,得盡快安排了。”
金鳴“嚇”地叫了一聲,朝一邊跳起來:“什麽叫我們的事,你說話別說得這麽曖昧好不好?”
青嵐撇撇嘴:“那好吧,你要不想談,我隻當此事作罷。”說罷作勢要走。
金鳴即使知道她是在作態,也不好真放她就走了,忙拉住她賠笑道:“你這是說哪裏的話?我沒說不談,你坐下,坐下。”
青嵐就勢坐下:“上個月的時候,你說要京城鋪貨,賣得怎麽樣?”
金鳴就哀歎起來:“都說京城水深,果然誠不欺我,我這才走到哪跟哪啊,就跟張相家的人對了起來,他們非要找我抽三成利。我們那些東西本來就利薄,再叫他抽三成去,我們可不得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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