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把木桶一頓,掐著腰張牙舞爪地回身叫罵:“告訴你,老娘受夠了——小,——公,公子?!”
金珠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跑到青嵐的麵前,似乎是想認她,似乎有些害怕:“公子,是你嗎?”她壓得極低的聲音:“公子,還是,小姐?”
青嵐噗地笑了,也學著她頑皮地壓低聲音:“你說呢?”
金珠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半張著嘴巴,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公子,你回來了?”
青嵐心裏也莫名地心酸起來:這個從來跟在她身邊,一點苦都沒吃的金珠皮膚也變粗了,也變黑了,像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她正要點頭,看見金珠微微瞪大的瞳仁裏映出的人影,身子突地一矮,帶著金珠往旁邊一退,身後的那人猛地撲了個空,叫罵道:“你這個登徒子——”
聲音戛然而止:“白,白兄弟?”
青嵐笑了:“張大哥,是我回來了。”
張鐸嘴角綻出個笑來,還沒說話,金珠踏前一步,凶巴巴地吼道:“姓張的混蛋,你整天害我不夠,還想害我家公子,我告訴你,有我金珠在的一天,你就休想!”
張鐸訥訥地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麽,卻低下頭來告饒:“金珠姑奶奶,我說金珠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我這不是沒認出來白兄弟嗎?”
金珠哼了一聲:“你這壞胚子,真以為披了那身官皮,我就信你了?你立刻從我跟前消失,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
張鐸被訓得灰頭土臉的,居然沒跟青嵐再說一句話,就這麽走了!
青嵐摸著下巴,看張鐸失魂落魄的背影:看來這三年發生了不少事啊!
金珠氣勢洶洶地訓完了張鐸,轉臉又拉著青嵐哭起來:“那年大公子跟奴婢說您沒死的時候,奴婢可高興了,天天等著盼著來見您,可奴婢等了三年都沒等到您,要不是奴婢知道公子本事大,相信公子一定沒事,說不定,哪一天奴婢就撐不下去了。”
這個丫頭,受了委屈從來不像銀寶一樣瞞著,該哭哭該笑笑。她拖著青嵐的手一路回了原來的舊居,一道雪白的小身影立刻從屋裏撲了出來,三兩步躥上她的肩膀,揪著她的發髻“吱吱”直叫。
居然是豹子!這小家夥養了三年居然被養熟了沒跑!
“這三年,你受太多委屈了。”青嵐感慨萬分。
“不,”金珠認真的搖搖頭:“奴婢不苦,苦的是小,公子。”
她眼睛溜過青嵐一馬平川的胸脯,眼睛又紅起來。
幸好她識趣地什麽話都沒說,不然青嵐又得心塞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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