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著撫琴的小丫頭唧唧喳喳地在為她抱著不平:“這位木先生架子可真大,姐姐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
撫琴卻不像平時那樣溫柔帶笑,她眼神沉下來,卻又暗含著一股隱秘的歡欣:“好了,你們的嘴巴也太碎了些,木先生豈是你們可以編排的?”
她平時雖然表現得麵軟,可誰也不敢小瞧她,小丫頭見她不高興,頓時不敢再說。
撫琴提著百合去了慕昱清的書房,她喜歡做這些事,她一枝一枝地在花瓶裏調整著百合的位置:木朋今天特意去書房找她的,看來,那個女人的事有著落了。她會藏在哪裏呢?
想起這些天,撫琴比平常更少見到慕昱清,她心裏就像有一萬隻蟲子在啃咬著:都是那個女人分去了主上的關注!他應該像木先生說的那樣,把心思全放到大事上,不能被一個女人左右了心神,那不是他!
這一天晚上,直到三更時,撫琴才等到了機會去木朋那裏。
木朋果然沒睡,他早就等在了房裏:“進來吧。”
撫琴深施一禮:“多謝先生幫助王爺。”
木朋冷笑一聲:“你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我不過各有私心罷了。”
撫琴沒理會他的諷刺,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那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裏了嗎?”
木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撫琴也不催問,半垂著眼皮,柔順地任他打量。
木朋突地笑了:“想不到撫琴姑娘也是個妙人,我真有些期待王妃進門的那一天了。”
撫琴眼中不以為然的神色一閃而過,在黑暗的夜裏卻沒有逃過木朋的眼睛,他道:“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在永寧侯府,郭家。”
“永寧侯府?難道她是想對付——”撫琴脫口而去,隨即想到,以那人現在的樣子想要接近郭佩兒,無異於登天。
木朋臉上又露出那副輕鄙的神色:“女人就是女人。”不再看撫琴一眼:“他現在是郭青聰的小廝。”
“郭青聰?永寧侯世子?為什麽?她怎麽會到世子身邊?”撫琴連串發問。
木朋厭煩地揮揮手:“我隻是個謀士,我怎麽會知道這麽多東西?天黑得很,撫琴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安歇的好。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她的身份你應該是有些數,須得明白,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該按照他應有的方向運作就行,不要隨便惹怒了上麵,姑娘好自為止吧。”
撫琴便知道,想從木朋這邊再得到些消息已是不能了,她不再多說,安靜地關上了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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