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不是不帶著遺憾的。
她眼皮越來越沉,聽見張鐸邊哭邊叫她:“表弟,你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就帶你去找醫館。”
她的耳鳴開始遮住了外界的聲音,在“嗡嗡”的嘈雜聲裏,她好像看見一個黑衣黑甲的衛士從黑夜中走來。
“原來,使還穿著黑的啊。”青嵐嗬嗬傻笑了一下,輕輕呢喃著閉上了眼睛。
張鐸幾乎沒能招架住那男饒搶奪,他跑了幾步,想叫:“把我表弟——”
男人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想讓他活,就別跟過來!”
張鐸被那句話的煞氣驚得一愣,再回過頭來時,就看見身邊釘著兩個不言不動,同樣穿著黑衣的男人。
他卻不知道,那個離開的男人怒氣簡直要把自己燒穿:這個女人,一會兒不看她,她就能把捅出個漏子來!
他明明在走的時候千叮萬囑,要她不要亂走亂動,她倒好,連三都沒守好,就跑了出來去幹這麽危險的事!
等他得到盧家這邊那奇怪的教派又一次來人時,他心裏便是一跳,等趕去三柳巷,發現巷子裏沒人,他幾乎要嚇得魂飛魄散!
他之前之所以答應她去,那是因為之前盧家就隻有那個叫筱鏡的女人在!現在冒出來的這個,他之前隻是叫人略微試探,便知道那人必是一個更加厲害的高手!
這女人在暗衛營裏是怎麽待的,該打回去重新操練!
狂怒中的慕昱清顯然是忘了,現在這個可惡的女人恐怕連暗衛營都不會再收她了。
慕昱清像黑夜中的烏青一般,攜帶著狂風驟雨,直奔上京城的某個地方:“外祖,快救救她!”
白須白眉的柳老太醫背著手,看慕昱清慌亂的動作,給青嵐探了探脈,一邊熟練地拿著針線指揮慕昱清:“幫忙。”
慕昱清早就將鎧甲全脫下,換上了純色的棉袍,並且幫著柳老禦醫將青嵐傷口旁邊的衣服撕開,方便柳老禦醫動作。
柳老禦醫滿意地點點頭:“那丫頭其實活著也挺好,像她的,這個純白的棉袍,一穿上就,就特別地有範兒,果然是不一樣了。”
老頭嘮嘮叨叨的,擱在平常,慕昱清自然是頭也不扭地要走,奈何現在要靠著他來辦事,隻能一聲不吭地聽,好在他動作不慢:“我,你能別像是你這心上人死了似的苦著一張臉嗎?她沒死呢。”
慕昱清隻能忍耐又忍耐。
柳老禦醫歎著氣,開始縫合:“清啊,你就沒想過,若是最後不能如願,你要怎麽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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