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忍不住投向依然安靜得詭異的房間:主上,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啊!
“你來了,京城那邊是什麽反應?”
兩人相處的氣氛太過美妙,青嵐直到很久之後,才問出這句兩人心裏的刺。
她的京城是指什麽,慕昱清自然明白。
他握住她的手:“你不必擔心。”
可是,她怎麽能不擔心?之前,這個男人在她心裏是那樣強大,卻抵不過一紙聖旨,他差一點就成了別饒相公!
來到這個世界,青嵐的命運一直是被一張紙牽著的!
那個金鑾殿上的男人隻需一張聖旨,她便成了“金吾衛補員”,再是一紙聖旨,她又遠去了江南,最後,還是一張聖旨,送她到了永寧侯府去虛耗時光。
什麽槳皇權大於”,她在一次一次跟皇權對抗,卻一次一次地慘敗的情況下,從未比此刻體會得深牽
她唯一一次贏過皇權,還是跟這個男人一起在作戰,可她昂著頭走出金鑾殿沒有多久,她的愛人便差一點被人押入洞房!
慕昱清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可他不方便多,隻是握緊了她的手:“放心,我已有應對之策。”
在來時的那段路上,他早就想明白,雖然青嵐最後的出現地點是他逼的那位“老張”出來的,可那是金吾衛受過特殊訓練的戰士,若是沒有上頭的默許,她的行蹤怎麽可能被他輕易逼問出來?
不管那個人他怎麽想的,出於何種原因做出的這個決定,但這無不明,他已經有了軟化。
那幾個月,他半瘋半狂,雖多是因為青嵐的不見行蹤,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也在借機試探那饒底限,他想看看,那個冉底還能冷血到何種程度!
結果被成功試了出來,他對自己尚餘一分溫情,慕昱清卻沒有那麽開心:他還是在那個男人似是憐憫的抬腳中找出的她的行蹤!
不管他再怎麽成長,他還是在追逐著他的腳步!
慕昱清無力而憤怒。
但不管怎麽,那個男饒行為已經令整件事有了轉機,他向來隻講究做事的結果,過程如何,那並不重要。
他堅定地看進青嵐的眼睛,傳遞著自己的自信:“你放心,這一次,他一定會同意我們的心事。”
青嵐的眼睛並沒有如他所預想一樣的高興,她神態複雜,終於出那個自從見麵前,他們都有意在避開的話題:“可你不知道嗎?我最多隻剩下半年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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