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回到了邊關,便把這次的婚禮實情好好地跟丈夫一!
青嵐有點懵:舅媽這是又腦補了什麽?
但她還沒來得及問,便聽有人在外麵問:“妹妹可是準備好了?”
正是青琚。
青琚因是青家長子,他原本準備婚禮之前就住在莊子裏,直接從那裏出發的,但青賢不知從哪裏得知,十分肯定青嵐就是自己已經“死去”的女兒,非要跟著青琚一道參加“換了個身份的女兒”的婚禮。青琚就是不想答應他,也要想想,青賢自己一個人溜來的可能性。
他隻能住在家裏,隨時看看青賢會不會發什麽瘋。
但青賢得到了兒子的承諾,接下來幾都十分安分,隻是在偶爾父子倆相見時會“假裝不經意”地提醒兒子別忘了把自己帶去婚禮。
青琚對這個臉皮越來越厚的父親十分不耐:別人家裏去參加宴席,都是長輩提攜晚輩去赴宴,而狄王家裏明顯就是不想他去,他一個當長輩的,卻要蹭著晚輩的帖子去,饒是青琚這些年已經曆練出來,也依然對自己父親的厚臉皮十分羞愧。
好在他出門之前,青賢不知是吃壞了東西還是有別的毛病,居然病得下不了床。府裏的蘇姨娘一正在折騰著想要去叫太醫,青琚趁機便溜出了家門。
不得不,他鬆了好大一口氣。
自打妹妹“去世”之後,他心裏時常有一些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不道的想法:總覺得像青賢這樣的父親,沒有做好為父的表率不,還對前妻留下的女兒如此冷毒,簡直不堪為父!
但他畢竟是接受了正統儒家教育長大的儒士,因而當年即使是在對付餘氏那樣不留餘地,他還是忽略了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向他下手。
可是青賢再這樣下去,青琚覺得自己的耐心漸漸被挑動,他有時候甚至會想,若是父親不當這個官了,會不會正常一些?
他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分外幼稚:父親是個官迷,這事他從便知道,隻沒想到,他為了更近一步,還敢跟人人避之不及的狄王攀上關係!還好,他這些無恥的方法隻對著自己家裏人用了出來,而且,時不予,他還沒有走出家門,就先病了。
這太好了!
青琚任這個有些放肆地可怕的想法在腦中肆虐了一會兒,舉步進了喜房,溫聲道:“吉時到了,妹妹,哥哥背你上轎。”
而此時此刻,青琚並不知道,在青宅裏,青賢氣哼哼地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你得不錯,那個逆子他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要帶著我去赴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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