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躲開,眼睛的主人開口:“一杯拿鐵。”
說完,抬腳走了。
身後跟著的一眾人,視線不斷的從我身上略過,意味不明。
唯獨一人的眼神讓我印象深刻,悲痛中帶著懷念,那臉瞧著似乎有些眼熟。
隨著總裁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嘈雜聲被隔絕,走廊恢複平靜。
聽心怡和人小聲嘀咕討論蔣天生額頭上的傷勢入了神,還是其中一人提醒了我,才想起去給蔣天生準備咖啡。
端著咖啡敲響門,裏麵傳出蔣天生略顯沙啞的聲音。
進去之後目不斜視,將咖啡放下,帶上門出去。
我沒有忽視從進門就一直黏在我身上的視線。
熱切,甚至有種親切感。
在心頭把自家的親戚,還有兒時的夥伴,朋友,一一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卻沒有能對上號的人。
這就奇了。
好一會,才有人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三三兩兩,三五成群。
說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麽多人聚在蔣天生的辦公室門口。
出門去電梯,我的工位是必經之路。
不是錯覺,幾乎每個路過的人,眼神都會在我身上停留。
不僅我感受到了,連心怡她們都看出來了。
有一個人特意慢了幾步走在最後,對上我視線還衝我笑了下。
這一笑,我才明白為什麽覺得眼熟。
這人和曉曉長的太相似了!
第一眼沒認出來是因為性別和發型不對,這咧嘴一笑,一口閃亮的大白牙,還有幹淨純粹的笑。
完全就是一個模板裏刻出來的!
那人衝我點點頭,快走幾步跟上大部隊。
心怡湊過來和我嘀咕:“楚楚,你真的是蔣總的親戚嗎?”
我詫異看她,問她為什麽這麽問。
她撓撓下巴,點點走遠的那些人,悄聲說:“喏,那些人,據說是蔣總的親戚,每個月都會來打秋風。”
蔣天生的親戚?
可蔣天生是孤兒,哪來的親戚,至少那麽多年,我從沒見過也沒聽過他有什麽所謂的親戚。
不過,也可能是之前為了討好父親和我,不敢讓這些“親戚”們出現也是有可能的。
這就意味著他以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可能是偽裝出來的,想到這,我的心口像是被人撕開,嘩啦啦往下滴著血。
“沐楚楚!”
突然一嗓子尖利的聲音在耳邊炸開,把我飛走的思緒拽了回來。
回神就見於雯一臉鐵青的瞪著我,橫眉冷目,一臉來者不善。
瞄了她一眼,將被她拍亂的文件收攏,淡定的問:“幹什麽?”
經過汪實,我明白一個道理,咬人的狗不叫,叫的越厲害,不過是底氣不足虛張聲勢。
於雯瞧見我的神情愣了一下,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圈,才開口吩咐我去某部門拿什麽文件。
沒錯,是吩咐,趾高氣揚的那種。
因著她的神態實在太醜,讓我每次和張姨她們說話時都會注意自己的態度用詞,久而久之養成習慣,倒是讓我受益匪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