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後竟然跑到華夏求沈尋的父親,幫忙說和。
在那個時候,他心裏的那團火苗,終於燃燒起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治住沈天傑。
他甚至幻想著,沈天傑被沈尋踩在腳底,卑微如狗的樣子,而沈家也被沈尋以摧枯拉朽之勢徹底摧毀。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形勢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沈尋從踩人的那個,變成被踩的那個,而且,這次很可能被踩在地裏,永世不得翻身。
賀大鷹到處摸索,抓起一個酒瓶子往嘴裏送,可是到了半天,裏麵沒有一滴酒。
他隨手一甩,酒瓶子砸到玻璃上,哢嚓一聲,各自破碎。
“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
“我要酒,給我酒。”
仆人走進來,想要把他攙扶起來,卻被賀大鷹推倒在地。
“給我滾開,我要酒,快點給我酒。”
“少爺,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我是個廢物,不喝酒,還有什麽用?”
“少爺,你別這麽折磨自己,消息還沒有傳回來,未必像大家想的那麽糟糕。”
賀大鷹抬頭看著仆人,突然大笑起來,笑中帶著眼淚。
“還有希望嗎?”
“少爺,不到最後一刻,不能輕易下結論呀。”
海家公司。
辦公區裏,沒人專心工作,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聽說了嗎?沈先生被沈天傑堵在家裏,生死不知。”
“這還叫生死不知?死定了。”
“你小點聲,你是不是活膩了,咱們新來的這位總裁,可是沈先生的跟班,要是被他知道了,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沈尋要是一死,他也會被掃地出門,等著看吧,咱們公司很快會迎來新一輪的人事變動。”
“好好工作吧,明知道有人事變動,還在這裏聊天,不怕第一個被開除?”
外麵議論紛紛,趙儒鈞的辦公室裏,隻有稀稀疏疏的簽字聲。
趙儒鈞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緊張。
阮明明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她本以為趙儒鈞應該愁容滿麵,甚至像熱鍋上的螞蟻。
可是並沒有。
“找我有事兒?”
趙儒鈞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麵露疑惑的阮明明。
阮明明把一份資料放下來,趙儒鈞看過之後,簽上字,隨手遞給她。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抬起頭來。
“字我已經簽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阮明明看著他,滿臉的不解。
“趙總,你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你指的是沈天傑去找沈先生麻煩的事?”
“是啊,你怎麽還能坐得住?”
連阮明明心裏都有一絲擔心,這一次可非同小可,連公司的人都在傳,沈天傑和沈尋隻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而那個人不用問,肯定是沈天傑。
相處了這麽久,現在沈尋有難,阮明明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
趙儒鈞放下筆,淡淡說道:“我為什麽坐不住?”
什麽?
阮明明被趙儒鈞的反問,弄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是他的人嗎?
他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若真是如此,你可真夠冷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