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不過是害怕有人蒙蔽聖心,讓陛下看不清她的真容。”崇妃婉約嬌柔地說道:“妾身完完全全是為了您。”
北蘇沂卻不理她,隻望向喬久。
他見喬久呆呆地定在原地看芳幸的屍體,便知道她被這般血腥駭人的場景嚇住了。
“蘇遲暮,陛下的聖心豈是你能蒙蔽的,陛下自能判斷是非對錯,如何要你來教陛下辨別!”喬久連尊號崇妃都沒加,氣的蘇遲暮臉青一陣紫一陣。
蘇遲暮本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能讓那飛針也要了喬久的性命。
卻登時裝作一臉委屈傷心狀,淒淒然道:“陛下,傾妃毒害皇族子嗣,您可不能包庇她,如今這事實已經傳到母後那裏,陛下難道還要為她開脫不成?”
北蘇沂神色微微一動,但很快又平淡如水,隱隱之下,露出一股極為駭人的殺氣。
他眼中的殺意淩然,嚇得蘇遲暮站都站不穩,轟然拜倒,連聲跪道:“妾身知錯。求陛下恕罪,再不敢了。”
從始至終,北蘇沂沒回蘇遲暮半句話,仿佛連堂堂崇妃也沒有資格博得他隻言片語。
畢如生急忙救場,先支走了雙腳發軟麵色慘白的蘇遲暮,又屏退了一並宮娥眾人。
他本想重新叫回戲班,北蘇沂卻響起冷冷的話音:“不必了。”
想來,喬久現在是沒有心情聽戲的。
芳幸的屍體還在往外點滴滲透出鮮血,喬久看著她的屍體,想起野史上的話。
玄武九年正月十五日,傾妃被逼自縊寧死不從,被人剝去臉上皮肉,嚎叫淒厲,駭人聽聞。
又被斷其雙手,再讓劊子手用尖刀一片片剜去她身上的肉,平息民憤。
如此比較,芳幸還勉強算幸運,沒有遭受太多折磨。
喬久倒不是害怕那一天到來,該來的遲早會來,躲也躲不過的。
隻是眼前這件事已經鬧到了太後那裏,喬久入宮許久,卻遲遲未見過太後,不知太後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太後一眼就識破她的身份,那倒幹幹淨淨了。
身後的小太監疾步走來,對畢如生耳語了幾句,畢如生繼而語重心長地說道:“皇上,傾妃娘娘,太後娘娘有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